“对,这我家那臭小子,叫华斌,上四年级了。你也起的挺早啊弟妹?我看楚旅长开你外头那红车拉着你家俩娃走了,我还喊他来家吃饭呢,他说不的了。”
“啊。那可能是去早市了,行,嫂子你忙。”
毕月刚说完,对门二营长家又打开房门,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儿探头瞅她。
“你叫什么啊?”
“嘿嘿。”四岁多的小男孩转头跑了,门也没关。
比毕月大不了多少的张娟,手上攥着筷子走了出来,笑呵呵道:“这是我儿子,叫来宝。”
二营长张娟的丈夫曲海军恰巧进门栋,他才带队出完早操回来,一露面还给毕月造一愣,只简短说了两句话。
毕月心里纳闷啊,那张娟看起来二十多岁,可曲营长一看就是四十出头,一脸老相,咋孩子那么小?娶的娇妻小他多少岁啊?二十岁?这时候就流行大叔配?
毕月不知道,她转头进屋了,好几家也正在吃早饭的时候聊她呢。
比如楼上,马参谋长嚼着馒头喝口汤,听他能说会道的媳妇孙桂香说:
“那小楚他爱人,一天一套衣服,那样式我以前都没见过。昨天刚一露面,一身黑色运动服,还是绒面儿的。
就刚才?嗳?焦黄焦黄带帽子那样式的上衣,看起来像运动服吧还不是,牛仔裤,那小白鞋都带黄边儿。
人家那连鞋带衣服都是配套的。哎呀,年轻可真好。长的那样,我昨天说话可没夸的有水分,我是真爱瞅。你说我怎么瞧着她都像大学生,不像俩孩子的妈。”
孙桂香给她儿子扒鸡蛋,边扒皮边还否定刚才自己说的:
“不对,不是年轻不年轻的事儿,是有钱啊。咱家要像人家那么有钱,我也敢穿,配套穿,要不然钱放那干啥,不得长毛啊?人家那钱估计这辈子铺着盖着花都花不完。”
马中平平时不爱听这些家长里短。可这不是楚旅长的爱人嘛。还上过报纸,富的楚旅长没来报到呢,可着南京军区谁不知道?
爹牛,媳妇牛,话说回来,人家年轻自身能力也有。在特种大队那种地方可不是靠关系,那是玩命。唉,总之给他当领导也算应该的。
接话道:“就你啊?要像人家那么有能力,你得一天换八套,满身挂金子招摇。”
“切,我哪有那命。开那红色大轿车,可着滁州市,不对,我觉得南京都没有几台。你儿子跟你一样一样的,瞧那眼馋劲儿。”
“讲别人家呢,我们爷俩又怎么招你了?”
“还怎么了,当初人家楚旅长刚到,你也不顾着身份,开人家车去大军区开会。今个儿,你儿子就随你,大早上没影就惦记去摸人家车,寻寻摸摸碰人家车轱辘呢,被楚旅长正好碰个正着。”
马中平赶紧拍他儿子脑袋,豪爽道:
“华彬,那东西贵,别乱碰。你这么小,钻车底下你楚叔叔看不着,或者你婶子没注意,压着你怎么整?等你长大的,考上名牌大学,爸也给你买一台,说定了。”
他儿子高兴了,刚四年级啊,就对汽车感兴趣。孙桂香却撇撇嘴:
“你就吹吧,没个好爷爷,没个好姥爷,靠你买?哼,黄瓜菜都凉了。”
“你这位女同志,怎么那么虚荣?楚旅长有今天靠爹了?咱儿子刚多大,你少给他灌输不良思想,凡事要靠自己。
再说谁告诉你小楚家条件好,是老丈人家有钱的?还姥爷。
那弟妹,我跟你说,人家靠的是自个儿。倒是你,应该向人家学习学习,看看人家那个妈……”
孙桂香不信。
之前毕月没到之前,马中平跟她虽然介绍的详细,那她也不信,至今见面仍然不信毕月没有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