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那是什么话?!你居然说……你也是女孩子,你就这么评价小蕊?!她品学兼优,性格内向,就你现在这样,狼见到你也得跑!她跑了咋啦?!”
哎呦,毕月被她弟弟噎的,气的要死。尤其那句狼见到她得跑,哪个狼见到她跑过?!
靠!
这个小没良心的,刚跟人家处几天啊,亲姐姐都不认了。
她还没说啥呢?这就开始偏心眼向着了,不知道里外拐的玩应儿!
没吃没喝,是她这个姐姐给挣吃拿喝,有钱了,供他供的跟个大少爷似的,几个月啊,啊?!
越想越伤心,毕月气的……她转圈圈,几步跑走,站在道边儿的白杨树下往下拽挂着雪的树枝子。在她心里,气懵了的直观反应就是,手里有武器打起来更有气势!
今个儿,就此时,这段日子都给惯的没个样了,不抽他,对不起自个儿!
毕成脸色微变,知道他姐又要暴力了,但没挪地方,眼神闪了闪,有一丝失望在心里悄然划过。
对,这就是大半年前还不爱吱声的姐姐,现在动不动不是踢他就是吵着嚷着要抽他。
他十八岁了,他是个男人!
他姐姐对他管天管地,什么都要问问、什么都要插手,却从不和他塌下心聊聊他怎么想的。每天都抓不到她的影子,她还动不动就发火。
毕成一肚子闷火,上、上不去,下、下不来,有膈应毕月打扰了好事儿的因素,男孩儿烦了。
还有一种叫做心虚,叫做越大嗓门越感觉能有理。
他姐咋知道是农村的?怎么一眼就能盯上那羊绒大衣?他现在真是害怕她,聪明的让人胆怯,他姐现在安个尾巴就是猴,越来越火眼金睛!
两种羞恼的原因,毕成控制不住找他姐茬,又不敢离开,怕把他姐给气个好逮,各种矛盾的情绪袭击着他,也造成了他原地挨抽。
毕月拿着树枝子往毕成后背抽,也不管有没有人看见,她跟个半疯似的发火,凡事儿不能多想,想多了、委屈感袭上心头:
“我说啥了?你能跟你亲姐姐俩这么喊?啊?!因为个外人。我问问咋了?你给我上纲上线!成子,你咋变化这么大?你们这是都咋的啦?!”
毕月那双大眼睛里,随着抽打的动作,聚满了眼泪。
哭了,无助感遍布全身,用树枝子抽打也就抽了四五下,还不敌她平时上脚踢的疼痛感。
然而毕月却像是抽打着她自个儿的心一般,对这段日子的混乱、对明明条件越来越好、怎么烦心事儿倒多了的无奈,谁都是,有一个算一个,没有一个让她心里痛快。
“姐?姐你抽我,你哭啥啊?”
哭啥?她有一肚子理由能告诉毕成她哭啥,然而话到嘴边儿,却又说不清。
毕月扔了树枝子跑走了。
在毕月心里,毕成千变万变也该是个过日子好手的弟弟。
然而她此刻并不知道,她弟弟已然会在某大闺女面前装阔少了。
因为她想破头也无法想象、无法理解。
毕竟她大弟可是一毛、五分的钱都赚过,苦药汤子里泡出来的孩子,不可能会败家!
自然,她只因为违和两字,对邱怀蕊第一印象不好,认为是个管家要钱、没分寸的不孝女,而没往旁处想去。
……
蔫头耷脑的毕成,火气消了,从他姐落泪那一刻。
他站在胡同口傻站半天,犹豫着要不要追上去,等想追他姐的时候,毕月已经坐车走了,并且难得的是败家招手打了出租车。
毕小叔正站在院子里抽烟,一回身就看到毕成脸色很不好看的进了院儿:“怎么了?你这是去哪了?”
毕成倒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