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屋里看着一帮小伙子们正打扑克呢,傻眼地回了家。
再收信看信,等到家正好听到付娟还好意思要东西,这就跟戳了她肺管子似的,因为她那口气一直就没散出去。
毕月哼了一声:
“一个男孩子你都嫉妒,你心眼子不光针鼻子大小,还不往好道跑。
我也不往你衣服上扔窜天猴了,我给你扔山上,有命你就活着,没命你妈正好有钱,再生个省心的。瞅你这样,将来也防不了老。”
毕月说完,一脚油门蹿出去,吓的付娟瞪大眼,一手无措地揪住前大襟,一手紧紧扒着毕月的胳膊,喊道:
“你干哈啊?你给我丢山上,我爸踢死你!干啥?停下!”吓的眼泪都搁眼眶里转圈儿了。
毕月挺庆幸她家住村边儿,要不然她这气势上就得弱下来。说实话,就是想吓唬吓唬过两天清净日子,要是真想收拾那孩子,早告诉她姑了。
挂挡给油,付娟越喊,她越踩足油门往后山跑。
直到眼瞅着车头真要奔山上去了,车轱辘压厚雪声那个清晰啊,付娟嘴唇哆嗦了,摇着毕月的右胳膊:
“姐?姐,我错了,我再不欺负狗蛋了,我真错了!”
毕月停下车,双手环胸,斜睨付娟:“完了呢?”
“嗯?”付娟眨了眨泪眼,蠕动略厚的嘴唇,啥完了呢?她也没再干啥啊?
“完了听话,指定听你话。姐,以后你说啥是啥,你别给我扔这,我求你了!”改用手背擦眼睛。
付娟知道单靠她姐给她拽不到山上去,但也害怕,怕到擦完眼泪,一手死死地抠住车座子。
只因为她姐坏透呛了,旁边的山包包上有花圈啥的,那是专埋死人的松树林。
别说冬天了,就是大夏天,一群人成群结队的路过这种地方,那她都是绕着走,她家原来那屯子就有一个,别人放暑假啥的都去捡松树塔,她从来都不敢去。
付娟现在是真怕毕月给她从车里薅出来,然后就把她丢在这,再开车逃跑,到时候她要回家必须得走过这一大片松树林,那……
毕月眯了眯眼,上手使劲一扑落付娟的脑袋瓜,算是不是好气的给她表妹一撇子,这才开口说道: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十二十三了?咋能张开那个嘴管你老舅要东西的?
像你老舅该你欠你的似的,跟他说话连声舅都不叫。
平日里给你点儿笑脸就好不错了,你当全家人冲你啊?你脸咋那么大?冲你爸冲你妈!没他们,你是个****!
还特么使坏心眼祸害狗蛋儿。你弱智不弱智?十几岁了,干这种事儿。
我要不是烦你妈在我家打你哭哭啼啼的,我非撺掇她往死里削你一顿。”
毕月越说越生气,真想直接动手,在车里给付娟打一顿。
可她得强忍着,一个是那丫头被坟圈子吓的浑身发抖了,再真给吓唬坏了。再一个大过年的,人家爹妈都在呢。
要换成平时,哪怕就她姑在这呢,她打完也就那么地了。
可她姑夫那人,咋说呢?瞅那样心眼也不大,护犊子厉害,护着吧,多亏没大能耐,要不然这就得成一个样板型纨绔。
付娟带着哭音,上手拉毕月胳膊,拉完又改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越害怕越隔着车窗往山上瞅,都看到白灵幡了,急了:
“姐,你说啥是啥,我知道了,我求你了,快走吧。”说到最后一句,付娟急的两脚紧着跺脚垫。
毕月知道,服软也不是怕她,是怕坟圈子。她更没想管。只要不欺负她弟弟,老老实实就得了。
尤其再一看这丫头的表现,明显跟这样的人也讲不明白道理。
要是将来,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