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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佳氏本不欲留在这里给人徒留话柄,但经不住晴鸢的苦苦哀求,再加上晴鸢最后那话实在是令她心动,想来晴鸢这个最疼爱的女儿,生孩子的时候自己却都不在身边,也确实是个遗憾。如今她年纪大了,不知何时就会撒手人寰,在这种时候,就让她稍微逾矩一下,应该也是可以原谅的吧?
想到这里,她终究还是点了点头,晴鸢一见,顿时喜出望外,抱着她又笑又叫,乐得几乎忘形。
姜佳氏和几个贴身的丫鬟婆子们却是吓得脸色大变,急忙将她制住了,半劝说半强制地让她坐了下来。嘴里不停地说道:“嫡福晋、主子啊!您可千万别激动啊!您这是有了双身子的人,万一有个什么好歹的话可怎么办?”
晴鸢被她们念叨着。倒也不生气,只是笑眯眯地挨着姜佳氏,脸上挂着止不住的喜悦。
这种喜悦的心情一直持续到了晚上,胤禛回来的时候,她仍旧眉也弯弯、嘴也弯弯,看得胤禛新奇不已。
在他的印象中,晴鸢似乎从未有过如此开心的时候,从来她的笑容都柔媚的、含蓄的,又何曾有过如此开朗、奔放的时候?
想着想着。他的心中突然一阵酸涩。她在他面前从未露出过这种直爽的、毫不掩饰的笑容,是否说明在他面前。她始终未曾真正地放开心扉?
他强压下心中的不安,笑着说道:“若是你这么欢喜你母亲的到来,倒不如让她就住在咱们家算了。说起来也是我的岳母,奉养她也是该当的。”
晴鸢眼睛一亮,但随即却又黯淡下来,笑着摇了摇头,叹道:“算了,额娘不会答应的。”
姜佳氏一辈子都那么恪守妇道。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费扬古家就是她最终的归宿,又如何肯长久住在女儿的夫家?这次留下来陪晴鸢待产,还是她苦苦哀求了许久的结果。不该再贪心了!
胤禛看见她一瞬间黯淡了笑容,不由也是一阵心疼,便说道:“那倒不一定。若是你觉着有必要的话,我亲去请她老人家也是可以的。”
晴鸢抬头看了看他,知道他是为了自己着想。堂堂一个王爷,身份如此之高,却愿意让妻子的娘家人长久住进家中,还愿意为了她去劝说自己的岳母,不论如何,这份心着实难得,令人不得不动容。
她轻轻地依偎过去,靠在他的怀里,柔声说道:“爷的心意,妾身心领了。只是额娘终究有额娘的考量,咱们做小辈的也不好过多干涉,徒惹她老人家不开心。”
胤禛环抱着怀中的佳人,一颗心似乎都能捏出水来。谁说四王爷、四阿哥冷心冷情的?只因他不是面对着可以让他动心动情的人罢了!
许久,晴鸢突然想起件事来,急忙坐直了身子,正色说道:“爷,今儿个德妃娘娘将妾身叫过去了,说了些话儿。”
胤禛其实早知德妃召见晴鸢的事情。但德妃甚是喜欢晴鸢,自从搬来了畅春园之后,更是时常召见她,因此并没怎么放在心上。然而如今看晴鸢这表情,却原来今日的召见不同寻常么?
他的神情也凝重起来,问道:“额娘说了些什么?”
晴鸢便将德妃的话一五一十跟他说了,末了说道:“额娘的意思,是要妾身把小格格接到身边来养,同时要将年侧福晋……也不知她老人家是不是听说了些什么,为何竟然会对年妹妹如此深恶痛绝?”
胤禛的脸色一片沉凝,站起身来,在屋里缓缓地踱着步。转了几个圈之后,他停下身来,看着晴鸢道:“你是如何回答的?额娘的脸色又如何?”
晴鸢道:“妾身说年妹妹并无什么太大的过错,妾身也没理由平白无故将她赶出去。况且她乃是您的侧福晋,上了玉牒的人,又怎能由着妾身说赶就赶?至于小格格,爷自有主张,也轮不到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