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骂了你,哭哭啼啼地做什么?回你自己屋里去。”
“小姐,求您不要丢下晓儿一个人。。。。。。那、那我就真的再没脸见人了,还不如。。。不如死了干净。。。。。。”
“别在我面前要死要活的,要死还不容易么?”裴宁还没有说话,舒景悦却忽然挣开了她的手,几步走到凌晓面前,斥道:“我跟你一般大的时候,已经从死里滚爬过一回了。”
“阿景!”听他说得激动,裴宁心头不由一惊,上前一步把气喘吁吁的人径直抱紧了,只觉得他喘得很急,连带着身体都不停地颤着,心下更是焦急担忧,一手按在他背上用力搓着抚了抚:“阿景。。。我们不说这些。。。。。。不和他说了,看,车赶来了,我们回去吧。。。。。。”
“做什么不说?!我不怕和人说。。。。。。我看不起他这样的。。。。。。我、姚黄,哪怕是魏紫,出身怕是还不如他,不也要这么活着么?他倒想死了,好啊,谁也不拦着他。。。。。。”
“是,我保证他不会有事的,明天就会有人带他去苏州的,我保证。。。。。。”裴宁抱紧了他,喃喃地靠在他耳边说着:“走,我们这就回去了。。。。。。小阳还等着我们呢。。。。。。”
“他要活够了就让他去死好了。。。。。。”
舒景悦气怒地骂了一句,裴宁却不再说话,只小心地把孩子抱上了车,又扶着舒景悦坐好,直直吩咐目瞪口呆的车把式:“走吧,回扬州。”
“啊?那、那个人呢。。。。。。”
“不用管他,”裴宁朝还呆站着的凌晓看了一眼,转而对车把式点点头:“一会儿自会有人来处置的。”
车子慢慢地动起来,凌晓不知是不是被舒景悦突然的怒火吓到了,竟真的没有跟上来,裴宁把熟睡的孩子放到舒景悦手里:“好了,别气了,我看他可不像是舍得这么早就死的人。”
舒景悦木讷地点头,像是一下子没有听懂她在说什么,低了头看着女儿香甜的睡颜,慢慢地哼起了曲子。裴宁虽然常见到他哄女儿睡觉,却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这么清晰缓慢地哼着曲子,一时也有些发愣。直看到他抬了手去揉眼睛,才惊觉他面上竟然已经落了眼泪。
“阿景。。。。。。你这傻子,他自轻他自己的,你做什么替他难过。。。。。。”裴宁把孩子放到摇篮里,拉着他坐到身边,低了头给他擦眼泪:“来。。。不哭了。。。待会儿叫人看到了,多丢人。。。。。。”
舒景悦伸手搂住了她的腰,把脸埋了下去,伏在她胸口:“死有那么容易么。。。。。。张口就说。。。他以为死了就什么事都没了不成?”
“他不过一个小孩子,哪里知道什么?”
裴宁顺口回了一句,才想起他刚刚对凌晓说的话,心里也是一窒,舒景悦像他那样年纪,正是被唐洛书送给张珏的时候,他从前说起都是轻描淡写地说自己不是清白身了,可各种苦涩她到底能体会到几分。。。。。。若不是今天这么一出,恐怕她到死也不会知道他曾经痛苦到想过一死了之。。。。。。也不会知道,那时他受诬陷,打定了主意宁死不肯认,是多大的倔强和心死。
“寻死不难,难的是为了旁人好好活着,阿景。。。。。。”裴宁压着他的挣扎亲上去,轻轻地咬住他的唇,按着他深深浅浅地吻:“我的阿景才是最好的。。。。。。”
“我不是。。。。。。”
“不知道情人眼里出西施么?你再不好,我也觉得喜欢。。。。。。”见他慢慢平复下来,裴宁才玩笑着揉了揉他的脸:“快别哭了,以前还觉得你太不会哭,谁知道现在是你掉起眼泪,我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以后你一使这招,我大概什么都认了。”
因为担心舒阳的情况,比起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