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我跟他说的时候,会让他好好想想的,”舒阳点点头,似乎也很满意她的选择,听她说舒景悦歇下了,就说明天再去看他,向她行了礼回自己屋子去了。
过了两日家里便摆宴过冬至,裴曦因着那天的事,不敢像平常一样热闹地叽叽喳喳,一顿饭的功夫都在自己位上安安静静地坐着,见不但母亲对自己视而不见,连往日最宠爱自己的两个姐姐也是冷冷淡淡的,舒阳甚至在他身边坐着都没和他说一句闲话,心里便已经委屈难过上了。等听到裴宁把袁婵教唆他当了玉坠子的事拿出来说,更是又羞又恼,低着头不肯说话。
“曦儿,你明年开了春才不过十六,我且当你还是个孩子,这事暂不罚你,”裴宁开了口,边上一家人也都安静下来,听她说话,便又听得她道:“但袁婵已经二十有四,还有个秀才功名在身,总不是不知书不懂事的小孩子,这事情,我要罚她。”
“娘?为什么要罚她?是我自己自愿的。。。。。。”
“没有她提议,你会想到这么没出息的法子么?”裴宁似乎有点不讲理,硬是道:“小阳,你去给我把那丫头带进柴房关着,没我同意谁也不许给她送吃的用的。”
“娘!你不能这样做,她、她是袁管家唯一的女儿。”
“就算袁管家在,她也不会不同意的。。。。。。”
裴宁淡淡道了一句,舒阳已经站起身来要去照办,裴曦连连扯裴致远的衣袖,见姐姐不理自己,又看向父亲,舒景悦似乎想说什么,看一看裴宁的脸色,却也沉默了,裴曦这才急了,却还急中生智,慌忙道:“那、那她有秀才功名在身,你不是朝廷命官,不能关她。”
裴宁看向儿子,这回倒多少有点赞赏的意思,大约是满意他在惶急之中还能有脑子想到这一层,点头笑道:“这样说倒也对,致远,你拿着我的拜帖,去知府府上走一趟,跟她说今儿裴宁为了家宅安宁要知法犯法一通了,让她通融一下,睁一眼闭一眼就好。”
“啊,这。。。。。。好,我就去。”
裴致远一看母亲眼底含笑,心里便一通透,朗声答应着走了。裴曦见跟自己最亲的两个姐姐都走了,母亲又是一脸绝不容情的样子,只好到舒景悦身边跪了下来:“爹爹,你劝劝娘,袁姐她。。。她就算有错,也不要大冬天地关到柴房去啊。。。。。。您帮我劝劝娘吧,她最肯听你的了。。。。。。”
“你还有脸求你爹爹?”裴宁眼神一厉,一把把他按回自己座上:“他为你的事操了多少心,你倒是一意孤行得很,从今天起,这事我说了算,就算是你爹也说不了情。”
舒景悦有些不解地看了她一眼,却是什么都没说,被她扶着进了屋,才疑惑道:“你唱的这是哪出戏?干嘛把一屋子人差使得没头苍蝇似的左右乱撞。”
“我给小鬼头演三娘教子呢,”裴宁呵呵一笑,让他坐到一把,自己在他身边蹲了下来,查看他腿上:“你放心,我有分寸的。”
“唔,那就都随你,不过,你还要吓唬小鬼头多少时候?”
“我看凭袁家丫头那点子忍耐劲,最多两天,最少么,今天晚上就能见分晓。”裴宁眼中柔下来,慢慢给他揉着腿:“好了,你先上床去歇着,我去看看小阳她们那里的状况。”
果真如她所说,晚上舒阳带着人把袁婵关进了柴房,还没等到月上中天,裴曦便跑去看她,偷偷给她塞了吃的。
“袁姐,我会求我娘的,你忍耐几天。。。。。。”
“什么?曦儿,你还不能放我出去么?”袁婵本以为他是来放了自己的,谁知竟是叫自己忍耐,心里老大不舒服,怨道:“不就是一个玉坠子么,能值多少钱?你娘平常给你的零用都不止那么多,干什么要兴师动众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