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玉羽在洞中纵声长呼,可惜外面的人听不见。如相斗,谷幽兰和陶思诗必然不是王嘉胤的对手。朱小鹏身上缠了不少毒蛇,被咬上一口,那冤仇就结深了。
出又出不去,喊又听不见,甚么办法都没有,他焦躁之极,急得绕着石桌走来走去,情急之下被石凳一绊,险些扑到在地。亏他反应捷速,顺势凌空一翻才没跌倒。近月来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倾泄在石桌石凳上,他飞起一脚,把石桌踢下台阶。心中犹觉不解怒气,双脚连环飞踢,三个石凳先后飞入潭中,可其中一个石凳扔铁铸一般纹丝不动。他更为恼怒,运起神功,再狠踹一脚,石凳连着一大块岩石翻了过来,下面露出了一个洞口。他朝里一看,又是一个五光十色的世界…… 。 想看书来
二十四、独挡一面(上)
殷玉羽走后,俞冲霄细看墓地的周遭地形,左峦右崗,古松参差,中间地势平坦,风长的野草中坟茔堆叠。一阵晨风吹过,簌簌声犹如孤魂野鬼漫步其间,他暗佩叶宗朋这贼骨头精明,谁能猜得到,这人迹罕至的荒僻野墓中藏着他数十年打劫而来的金银珠宝?那个大墓也有些怪,说不定是哪一朝哪一代官宦或富绅的埋骨之处,本想永享千年,哪料得到却成了叶宗朋的脏窝,棺椁遗骨一无遗存。他曾留心墓壁,无片字可稽,墓碑已被风雨剥蚀得模糊不清,墓主的一切也就无以得知了。
可知生前的打算最终都成泡影,谁都难以将自己的遗蜕留存万古。世事万变,人生离散,年代一久,后世子孙或已迁往他乡了,谁还会记得祖宗坟茔的所在。俞冲霄的头脑中闪过一丝悲凉,取下铁葫芦,啜喝了几口酒,舒了口气,仿佛要把心中的一丝不快吐了出去。他略一提气,纵身跃上了一棵巨大的松树,繁茂的枝叶遮住了他的身影,他可以看见外面进来的人,别人看不见他。直等到午后,无持大师和王嘉胤等人还是不来,自己确实有些疲乏了,见时间尚早,不妨先养足精神。
不一会,他沉沉睡去。一觉醒来,已是日薄西山,仍未见到一个人影。他侧耳遥听,远处连脚步声也无,不由心头暗急,暗道:“殷玉羽这小子言而无信,坏我大事!”猛地,他想起了白英渡:他是不是想占为已有?想起在古墓中白英渡神秘的面孔,那凌厉的剑法和腿功……不知他和死前的叶宗朋说了甚么话,叶宗朋霎时惊恐万状,至死仍睁大着眼睛。可见他是一个极厉害又神秘的人物。对了,他得提防白英渡带人前来窃取!他懊悔自己不直接去找无持大师和山寨的人,如去,这时早就回来了。财物留在墓中已不大稳妥,要转移到别处,又无合适的地方,而且一个人也来不及,他得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他一跃下地,情急中几个起落,风驰电掣般地到了谷口叶宗朋居住的几间旧房,推门进去,一股冲鼻的异味。地上桌翻椅倒,杯盘狼藉,七具尸体或俯或仰地倒在坑中,脸色紫胀,五官已变形。几年前,趁天下大乱之时,七煞在潼关灵宝一带杀人越货,天良丧尽。俞冲霄曾前去访查,意欲一举歼灭。想不到七人逃至江南,投在叶宗朋的麾下,为叶宗朋卖命。可笑七人死前还为自己掘好了葬身之地。叶宗朋可谓心毒手黑,焉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七煞刚上黄泉路,自已亦已套上了无常的*索!俞冲霄推开隔壁的房门,屋内嚇然放着七具白木的棺材。叶宗朋本想将七煞敛棺而葬,临时又改变了主意,坑中一埋更为省力,又可省下七具棺材。
从屋旁望着来路,空无人踪,俞冲霄似乎有了不祥的预兆。白英渡一人不足为虑,不知他会伙同甚么人来取货?按道上的规矩,见者有份,但他绝不允许白英渡取走分文。如果对方人多势众,他该怎么办?事已如此,他唯有耐着性子等待无持和尚或山寨人马到来。
他又走入屋内冥思苦想,得想出周详之策,以备不测之变,他瞪着七具尸体出神,过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