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道理倒也中肯。祁宏点点头,更加想知道当年的祭灵师究竟是谁,他带走了水清的魂魄又做了什么。一边思索一边拿起手边的茶杯,抿一口润润喉,无意间余光扫到了窗外对面的马路上,猛地一惊!
马路对面,一个二十左右岁的男子面对着他直勾勾地看着。单薄的身材,青白的脸色,木讷的神情,与周围人来人往的空间仿若格格不入。他就这样盯着,好像已经看了很久很久。
96、11
孔柳发现祁宏的目光有异,顺着他视线所及的方向看过去。微微转头的动势引起了祁宏的察觉。他没动声色也不询问,直到孔柳把脸转回来,祁宏对他礼貌地笑笑。好像在为自己刚刚一瞬的走神道歉。
而马路对面的那个翁旭,已经不见。
就前段时间各门派发生的命案算是说了个大概的轮廓,虽还有不少疑问,但祁宏直接换了一个话题,问孔柳:“我很想知道,在这些被害人中有没有法力比较高强的?”
微微摇头,孔柳答道:“都是些初入门的晚辈。”
“你见过尸体或者是到过案发现场吗?”
“我看过药骨门被害弟子的尸体。你说的案发现场我倒是没看过。”
接着,祁宏问了他对尸体的看法,或者说是让孔柳详细地描述了当时尸体的摸样。孔柳慢慢抿了一口茶,方才开口,说:“双目被剜,破胸取走心脏,而且。。。。。。”
“而且什么?”
孔柳面色苍白起来,下意识地吞咽了一口唾沫,好像回忆起非常恐惧的画面而手指微颤。他说:“我发现在眼眶周围又一圈细细密密的齿痕。不像是人类的牙齿,倒像是。。。。。。数十根细针被排列在口腔里,一个紧挨一个。“
“被吸血了吗?”祁宏问道。
“是的。我药骨门弟子的尸体失去了大半的血,有一部分是从眼睛和心脏部位流失的,另外的都是被吸出去的。”
祁宏回想在纪冰的脑子里只看到那个东西把分尸玩的不亦乐乎,却不见吸血。是药骨门的弟子倒霉偏偏赶上它渴了,还是说这里面另有文章?想到这里,祁宏又问道:“这事你跟寒玉子等人提到过吗?”
“没有”孔柳摇头说道“我们基本没谈具体的细节。几次聚会也是分析谁有可能与我们为敌。”
“最后锁定水清了?”
孔柳略有些尴尬。事实上,当年的事几大帮派的人的确很卑鄙。所谓善恶到头终有报,这事摊到他们身上,也只能硬着头皮解决了。每每想到这事,孔柳便觉得自己焦头烂额!
“不瞒你说。”孔柳打开了话匣子“这事我药骨门是冤枉的。早些年参与加害水清的人中,的确有我药骨门的人。但那个人才十几岁,是为了混口饭吃跟着去打下手的。当到他长大了,万分懊悔,这才留下一本手记警示后人。”
“冤枉?”祁宏被这个说法激怒了。他冷着脸横了一眼孔柳,说“黑家的祖辈为了杀尽侵略者使用禁术,那时,他也是十几岁。同样的年龄段为什么有不同的选择?年龄不是借口,自作孽不可活,你们都是修道之人,这些道理应该比我更清楚。”
孔柳没想到祁宏会生气,看他放下茶钱起身要走,连忙开口挽留:“祈先生您误会了。我并非说不愿承担此恶果,只是被杀之人都是年轻一辈。。。。。。”
“我明白你的意思。”祁宏打断他的话,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无奈地叹息摇头,只说“有些事不会有道理可循,我们只能极力而为。我还有事,再联络吧。”
与祁宏谈过之后,孔柳久久无法平息。的确,有些事无法讲道理,也不能分辨谁是谁非。因果循环总有些人要付出代价,不管是否应该。想罢,他苦恼地摇摇头,正要起身离开,忽然想到,完全忘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