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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晨,她犹在梦中,梦见自己回到了二十一世纪的家里,怀中正抱着自己那个舒服的大抱枕……回家的感觉真好,还是自己的床舒适……
抱枕好大啊,好像还有淡淡的清香……
她慢慢睁开眼,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待看清那双闪着促狭笑意的金色眼眸,她的第一反应就是伸手在枕头下摸她的防狼匕首。咦?匕首呢?怎么不见了?!
此刻才发现自己竟然在禹珩的怀里,使劲挣脱,“嘭嗵”一声滚在了地上,痛得她好半天没爬起来。
“摔疼了吗?”禹珩坐起身倚在床头,向她伸出手。
“啪!”她打落那只手,自己爬起来,指着他气道:“你、你、你什么时候爬到我床上来了?!你这个无耻的混蛋!”说着扑上去掀开被子抡起拳头打在他身上。
“喂喂,你有没有搞错?!”禹珩躲闪不及,干脆闪身下床,鞋也顾不上穿,见妙衣红着眼冲上来,忙道,“明明是我的床好不好!你看清楚了!”
这话果然管用,妙衣心中一惊,回过头果然发现刚才那张床并不是自己的。难怪醒来没摸见匕首。
她望向禹珩,脸上神情不定:“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半夜把我掠过来的!”
禹珩很是无辜:“喂,什么叫‘掠’?怎么这么难听。明明是你如厕后迷迷糊糊爬上我的床好不好?我还没告你调戏呢!”
“你胡说!为什么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这我怎么知道?你晚上还说梦话,什么‘抱枕好舒服’……这些你有印象?”
妙衣摇头。心中惊疑:不会吧,难道真的是爬错了床?!天呐,她怎么连种低级错误也会犯?!她红着脸狠狠剜了那个一脸委屈的人一眼,一跺脚出去了。
禹珩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微微一笑。
早膳的时候,妙衣一边喝粥,一边瞄了瞄面色清冷的禹珩,心里有点不安。
调戏了魔教教主是她的不对,可是谁让他把床搬到她房里来的?他这叫自作自受!想到这,就觉得完全没必要心虚,于是坐直身体大口的喝着粥。
“这也是为了赌别人之口。”沉默许久的禹珩忽然道,“前日有几人说闲话,被我杀了。现在虽没人敢说,却不能保证他们心里就不乱想。”
妙衣差点呛住:“你、你又随便杀人了?!”为什么杀了人还能这么平静的说出来?别人也不过是多说了几句闲话就要被他杀死,这人简直是个魔鬼!竟然把杀人说得同削萝卜一样轻松!
她不禁打了个冷战。
“我正是因为不想杀更多的人,才想了这个办法。”禹珩面无表情。
她仔细一想,看向他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以后都会在我房里留宿了?!”
禹珩喝着粥,挑了挑眉:“然也。”
“你……”她想发火,可是想起他刚才的话又发不出来,无力的垂下头,“你要记得我们当初的协议。”
“嗯。”禹珩淡淡点头,“不过你也要管好你自己,别半夜又爬到我床上来了,还随便调戏人。惹着我了后果自负。”
她心中“咯噔”一下,心道:睡之前少喝些水,应该不会再发生这种糗事了吧。于是勉强点了点头答应。然后继续喝粥,只是不再说话了。
禹珩掩住唇边笑意,对一旁的小竹道:“盛粥。”
妙衣三两口将剩下的粥喝完,擦了擦嘴道:“我在明夷宫快闷死了,想出去玩。”
“去哪儿?”
“离此不远的秦淮河。”虽然没有经历她那个时代的六朝金粉之地,但此时的秦淮河也绝对可以称为温柔富贵之乡。
话一出口禹珩就微微皱眉:“去那里做什么?”
妙衣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