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这里干嘛?”博意湖一头雾水。
“我们家暂时回不去了。”左廷蔚自后座拿出行李,“到处都是记者与要求采访的人,烦死了。”
不会吧?那种被记者包围的事不是只会发生在艺人或政府要员身上吗?
“因为雷骥的写真集吗?”
左廷蔚顿了一会儿才点头,“我也帮你收拾了一些衣物,不足的在饭店里的商店买即可。”
左廷蔚一手拖著行李,一手牵著博意湖至柜枱CHECK IN。
“可是他们要采访的人是你,我可以回家啊!”反正同栋的大楼住户有那么多,记者们应该不会联想到她跟他住在一块。
她只是个平凡小老百姓而已呀。
“嗯……”事情没那么简单。“我希望你跟我在一起。”
“喔。”傅意湖闻言低下头去,双颊浮起红晕。
电梯直上十五楼的景观套房。白与深灰为主调设计的套房简约高雅,视野良好的落地窗将饭店景色与远方山林尽纳入眼底。
帮忙将行李收拾好后,傅意湖与左廷蔚分据办公桌的两端,一人拿著书本准备期末考,另一人开启笔记型电脑,使用饭店里的宽频上网设施,在网路世界搜寻资料。
过了好一会儿,左廷慰问:“你下个礼拜考完试要不要跟我出国一趟?”
“去哪?”
“日本。”
考完试就开始放寒假了。“可以啊,要去日本的哪?”她还没看过日本的雪景,所以兴致勃勃。
“东京。”
“东京我去过了,我们去北海道好吗?”若时间算得准,说不定可以去参加雪祭。
“我去东京有事要办。”
“喔。”她有点小失望,“什么事?”
左廷蔚拿起一旁的遥控器,打开电视,转到某个新闻台。
傅意湖纳闷的将视线移到电视上。新闻主播对著麦克风报导新闻,萤幕下方有一串标题——
自由摄影师左廷蔚获得日本KIA摄影大奖。
博意湖诧异的转回头来,左廷蔚又比了手势要她继续看下去。
“……左廷蔚作品繁多、获奖无数,连国际偶像明星雷骥都因为他的声名而不惜斥资请他为此次的写真集掌镜。擅长人物与情境的左廷蔚这次的参赛作品仍以他拿手的项目做为主题。”主播身后插入了一张黑白照片,“这是这次主题『恸』的其中一张照片。我们可以看到照片里的女孩拚命强忍眼中泪水的模样十分令人心疼,对照背后的灵堂布置,以及参加葬礼的人们……”
那个女的……那个灵堂……为什么看起来那么眼熟?
“那是……我?!”博意湖指著电视大叫。
左廷蔚点头。
“你什么时候拍的?”她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主播身后的照片陆续替换,主题都在她身上。有她面对亡父照片的伫立背影,静静的揪人心疼;抱著遗照,表情空洞的她似乎泪水已经流乾,教人好生不忍……
他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私自拍了照片,更未经她允许拿去参加比赛,而她从头到尾都被蒙在鼓里?
“这样……”她气得咬牙,“这样很过分耶!”
“对不起。”她悲痛的表情紧紧揪住他的心,撼动了他,他无法不拿起相机将其捕捉。
他只拍摄让他感动的人事物,这也是他拍摄出来的照片始终能攫住人心的原因之一。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他不让她回家的原因,因为她是照片里的主角,她一回去,眼尖的记者就会将她包围。
他利用她的感情将自己的声势推到更高的境界,完全无视她内心的想法。
“你什么事都不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