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解后,就拿了手臂撑在龙案上起身,纤细透明的手指在龙案上砸了砸,暗恨太后来了这么一出,自己想为石家军逼退二王高兴也不能,“去康寿宫吧。”
“是。”好德忙答应着,就叫人准备轿子抬了楚徊去。
因石将军在外头立了功,楚徊越发不好处置石家了,等到龙辇停在康寿宫外,下了龙辇时,他已经明白耿家这会子是再没有翻身的余地了,进了康寿宫,又到了闻太后寝室,瞧见姜氏已经在了,又见瑞王妃并宫里两个宠妃也在,便叫瑞王妃三人退下。
“母后今日身子举得如何?”楚徊问道,见闻太后神色如常,便知她还不知宫外头的事。
“多亏有老五媳妇还有易妃、蔺妃在,不然哀家这头都要疼死了。”闻太后有意说了这话想叫姜氏自责,见姜氏纹风不动,就又对楚徊说道:“听闻陛下是与皇后坐着一顶轿子进宫的?皇帝,这可万万使不得,定要被旁人笑话的。”
“比之母后叫人去石家抢人还惹人笑话?”楚徊淡笑道,又对姜氏吩咐道:“日后好好看着母后,莫再叫母后随意见人,听人怂恿做出糊涂事。”
闻太后原见楚徊来,便装出病恹恹模样躺在床上,此时不禁坐起身来,忙道:“陛下这是何意?要软禁哀家?”
“母后若知道今日的事,定要惭愧地闭门不出。梓童,告诉母后今日出了什么事。”楚徊有意叫姜氏说,看姜氏会否露出破绽,若是姜氏明知道石清妍的算计,却由着石清妍这般羞辱他们母子,便是其心可诛。
姜氏开口道:“母后,今儿个耿大人带了满城的子弟上石家打砸,据说是替你去抢耿公子……还有耿家叫两个女人对石家少爷用强……”说着,便又问楚徊:“陛下,你说耿家那群人个个鼻青脸肿,当真是石家少爷以一敌百打的?”
楚徊微微眯了眯眼,料想石清妍也要避着姜氏,就不再理会她,只看向闻太后:“母后,满朝文武等在石家门外准备领走自家子弟,京中之人皆知母后为了一个篾片先生唆使满朝文武家的子弟攻打石家,母后想叫朕如何跟天下人交代?”
“……她、她敢闹出来?”闻太后震惊地说道,原当耿奇声去抢人,石清妍听说她要人,会不敢得罪她地吃个哑巴亏。
“朕早说过她敢。母后,自此之后,你安心留含饴弄孙吧,梓童,若是母后再被人教唆生出事来,朕唯你是问。”
“是,臣妾绝不负皇恩。只是超逸脱俗的第一才子叮嘱过臣妾……”
“好吃好睡?”
“是。”姜氏点头道。
楚徊冷笑道:“堂堂皇后被个外人说出吃不好睡不好,实在可笑。梓童领了朕的旨意,日后只管好吃好睡。”深深地看了眼太后,饶是自己自认为是孝子,也不免很是怨怼太后。
“皇帝!”闻太后忙叫道,见楚徊这般偏袒姜氏,暗道好个狐颜媚主的皇后,“皇帝不去怪罪石家教女无方、锦王妃胆大包天,怎来教训哀家了?反了反了!皇帝,锦王妃实在……
“母后,千里之外的石家才为朕立功,京中的石家却落魄地任人践踏,朕如何服众?锦王府人多势众,又与瑞王府同声同气,若是他们二人联手,与熙王、颐王一并反了呢?”
闻太后呆住,随机咬牙切齿道:“堂堂一国之君竟然被人这样牵制,皇帝,哀家心知你想要石家的神兵利器,据哀家说,你便叫锦王妃的嫡亲姐姐石红莲跟石夫人要去。你莫忘了,当初你对石家流露了一点口风,石家就四处奔走用石清妍将石红莲顶替了。石红莲可比锦王妃更得人心,她对咱们也衷心,今日蔺妃还说石夫人告诉石红莲,说石漠风要赶着成亲后立时出关……”
“母后莫管这些,安心养病吧。”楚徊淡淡地说道,石红莲再得人心,也不过是个出嫁了的女儿,哪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