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炮口填藥，&rdo;中尉若有所思地說，&ldo;威則爾，恐怕我們以前準備的有些東西是用不上了。你看，&rdo;他拿出鉛筆，畫了張古炮的圖，這是根據軍事史知識憑想像畫出的，&ldo;這裡是火門。他們把導火線的一段放進去，一直通到火藥。放炮時，把炮口先填上。他們也許發現現代火炮毛病太多，所以才採用這種辦法。&rdo;
&ldo;可他們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呢?&rdo;鮑爾傑抱怨說。
&ldo;因為炮筒內的彈道螺紋磨蝕光了，還因為要生產炮彈需要很多機械。他們現在使用黑色炸藥，任何一個受過訓練的年輕人都可以用手邊的材料制出。這很糟糕，那些東西能把我們炸出水面。&rdo;
&ldo;要把那些東西運過沼澤得花上好一陣工夫，&rdo;威則爾說，&ldo;很多地方的堤壩不見了，那兒就像是大海一般。&rdo;
&ldo;哦，你看，&rdo;中尉說，&ldo;你們搞掉退役的加農炮的方法就是用尖頭撞擊火門。&rdo;
&ldo;哦?&rdo;威則爾興奮地說，&ldo;見鬼，長官，天不亮，我們就能做成這件事。走，鮑爾傑……&rdo;
&ldo;慢著，&rdo;中尉說，&ldo;我們還不打算馬上這麼做，讓他們守著他們的炮吧。岸上的部隊是什麼樣的?&rdo;
&ldo;糟糕透頂，&rdo;鮑爾傑說，&ldo;差一分到八點，他們已經集結完畢。很明顯，他們把這兒的農夫都拉了來，發給他們每人一把步槍。&rdo;
&ldo;那麼，這些人不是赫茄石倫敦的常備軍了?&rdo;中尉說。
&ldo;他們不像是我曾見過的常備軍。&rdo;威則爾說。
&ldo;哦‐‐我們就只有等了。&rdo;中尉說。
&ldo;什麼?&rdo;鮑爾傑說，&ldo;你意思是說不屑於與這幫烏合之眾交戰了?如果我們夜襲，會把他們揍得屁滾尿流的。可如果我們現在等他們的常備軍，如果他們存在的話……&rdo;
&ldo;謝謝你，鮑爾傑。&rdo;
&ldo;噢，我沒什麼意思，長官。你清楚自己所幹的事。如果你說要飛向月球，我們也會隨你飛往月球的，長官。你是知道的。&rdo;
&ldo;部隊規模越大，&rdo;中尉說，&ldo;賭注下得越大，勝利的機會也就多。&rdo;他沖他們笑著說，&ldo;現在，你們都回到自己船上吧。&rdo;
鮑爾傑打開包裹，把小圓麵包放在中尉的桌上，還放了幾片火腿。他們就這樣匆匆忙忙地出了屋。
中尉走上甲板，目送著他們離去，他看得很清楚潮水在漲。他看著自己的艦隊，但他所能見到的只是史文朋和卡斯戴爾的船。史文朋的船清楚可辨，而卡斯戴爾的船卻非常不清楚。今年秋天霧好大啊!
&ldo;波拉德，&rdo;他說。波拉德從前艙跑上來，&ldo;長官?&rdo;
&ldo;傳令：艦隊向上游移動兩英里，在那兒拋錨，別弄出聲響。就隨著潮汐而上，御風駕駛。&rdo;
韓里像怪獸一般從暗處跳出，來到沿舷緣的壁壘處。他非常激動，&ldo;長官，他們已經拿到……&rdo;
&ldo;火炮是吧，&rdo;中尉說，&ldo;總共有六門。等會兒再向我報告，現在先悄悄下去，弄乾身子再說。&rdo;
韓里眨了眨眼，然後，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