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简单的一个答案，却让顾小漫的心里不由的沉了一下。
果真……五年的空缺，确实存了！
“不过……，臭丫头，你准备一直喊我老院长，不准备改成以前的称呼了吗？”钟书海松开她的手臂，走向客厅的一角，为她倒了一杯清水。
顾小漫的眉头微紧，“以前的称呼？什么称呼？”
冥冥之中，他们之间，似乎有过更加亲密的关系，但是此时此刻，她根本就想不起来。
“在你失忆之前，一直喊我爷爷的！想不起来了吧？”钟书海坐到了她的对面，眼睛却是直直的看着眼前的女孩儿。
顾小漫的心里微微的酸了一下，那种闷闷的感觉，再次冒了上来。
“丫头啊……”钟书海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原本靠在沙发背上的身子微微的前倾了一下，“很难受是吗？”
顾小漫微微点头，这么久以来，头一次听到这么让自己有共鸣的话。
总算有人知道，那种感觉，很难受。
第817节：执子之手，与子偕老8
“一些记忆而忆，有什么大不了的？！”钟书海微微的笑了笑，带着疑问的看着顾小漫，“不过……，丫头，可能 告诉爷爷，你难受的地方是哪些吗？失落？迷茫？”
顾小漫抬起头，看着她的老院长，眼睛不由的红了一下。
“我知道那种感觉！”钟书海轻松的笑了笑，“就像我们画画的时候，原本你准备画一幅很漂亮，也很向往的画，你在大脑里努力的描绘着那幅画的样子，可是，当你低头去画的时候，却恍然发现，那幅画就在自己的面前，从各种笔迹和画法都能证明，那是出自你手，可是，你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画出来的，对吧？”
顾小漫听完老院长的话，狠狠的点了点头。
“老院长，就是那种感觉！一种已经发生了，自己却没有参与的那种感觉，回忆又回忆不起来，脑子一片空白，那种感觉，真的……很难受！”
“跟爷爷说句实话，你喜欢现在的生活吗？”钟书海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女孩儿，比起五年前，现在的她，没有任何改变，如果不是刚刚钟沐枫在电话里跟他说，他还以为，是自己穿越到了五年前，见到了五年前的顾小漫。
顾小漫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自控的回忆着自己所能想起来的事情。
所有的一切，她都不反常。
“算是……喜欢吧！”顾小漫犹豫着应答，“可是，似乎又不喜欢，当我知道我失忆，落掉了五年的时间之后，我就感觉……”
“排斥是吗？！”
“也不全是！只是……”
“其实，这些都不重要！”钟书海将身体往后一靠，目光在顾小漫的身上一直没有离开，“你只要告诉爷爷最后一句话，这件事情就可以完美的结束。”
“什么问题？”
“你爱钟沐枫吗？”钟书海带着好奇的看着顾小漫，同时身体前倾，一副不想漏过任何讯息的样子，“仔细想想，再来回答我的问题！”
顾小漫的心里微微一紧，这个问题确实太难，难到她根本就没有时间去仔细想，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爱……吗？
所有的情景全在大脑里出现，包括他对自己的悉心照顾，更包括他对自己的耐心和包容，还有他对自己五年来那些事情的认真解释，让她不得不相信，这个男人对自己……确实是认真的。
否则，不可能有小毅，也不可能有结婚证，更不可能在自己失忆之后，他还依然陪在自己身边。
一种强烈的感觉，在她的体内四处乱窜。
她知道，那是一个呼之欲出的答案，可是，她真的不想，就这么匆忙的做出结论。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