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集体要占这道沟,我的个人利益必须服从集体利益。你说他这话对不对?”
卫鹏:“当然不对。就你和村委会的隶属关系来说,村委会是集体,你是个体,属于领导和被领导之间的上下级关系。但就眼前的这份承包合同来说,你们的身份都是当事人,他是甲方,你是乙方,在履行合同方面,你们的权力和义务是平等的,不存在谁服从谁,更不允许某一方把自已的利益建筑在另一方的损失之上。”
杨凤霞:“卫律师,如果村委会要强占怎么办,我家在赵家坪可是单门独户呀。”
卫鹏:“我想他们不敢,万一真要这样,你们应先对他说服劝阻,实在不行,最后可以到法院起诉。”
杨凤霞:“卫律师,万一打起官司,你能当我们的代理人吗?”
卫鹏:“可以。”
这时,坐在旁边的张律师插嘴道:“你们算是找对人啦,她要出马准行。”
凤霞站起来和卫鹏握手道别,并掏出一张人民币塞到卫鹏手里,感动地说:“卫律师,耽误了你半天时间,也不知道你们的收费标准,这五十块钱是我的一点心意。”
卫鹏把钱又装回她的包里,说:“来我们这里咨询是不收费的。”
杨凤霞:“卫律师,太感谢你啦!”
卫鹏:“没关系,这是我的工作嘛!”
从黄河律师事务所出来,杨发才和女儿的心情宽慰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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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作证 第三章(1)
“杨发才,杨发才,请你赶快到村委会来!请你赶快到村委会来”!
大约*点钟,聒人的高音喇叭突然在赵家坪上空一遍又一遍的响起来。
杨发才正吃早饭,听见喇叭呼叫,不勉有点紧张,因为他还没有考虑好如何答复村委会。
他太了解赵玉虎的秉性和为人了,但凡那家伙要办的事情,别说在赵家坪,就是在罗川乡,在安宁县,也没人能阻挡得了。
但如果把苹果园拱手让出去,他是二十四个不情愿,这等于摘他的心,挖他的肝。
且不说果园是他一生中最大的一次拼博,先后投资六十多万,这个数目在当今一些大款们眼里,可能是微不足道。可是在十一年前,对刚刚解决了温饱问题的杨发才来说,这可是个天文数字。如果万一搞砸了,别说他这一辈子,恐怕连女儿这一辈子也翻不了身。
他当初是把身家性命都押上了。
自从承包了禹王沟,十几年来他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不光他,就连妻子和女儿也跟着吃尽苦头。
这道沟离村子七八里路,偏僻荒凉,一天到晚别说见人,就连一只小猫小狗也见不到。
从把家搬到果园这一刻起,他就完完全全的与世隔绝了。老伴和女儿当时都想不通,他总是劝她们:“不吃苦中苦,哪有甜上甜?”。
如今他赌赢了,成功了,可以大把大把的往口袋里装票子啦,却遇上了这档子倒霉事。
要把他十一年的血汗和希望全都毁掉。
如果换了别人,他会不顾一切地和他吵,和他闹,和他据理抗争,甚至拼命。可是现在,要毁灭他希望的不是别人,而是人称“笑面虎”的赵老大。
想到这些,浑身不寒而栗。
他一时没了注意。
便问身边同样发呆的老伴:“让我去村委会肯定还是退合同的事,你说咱该咋办?”
一辈子胆小谨慎,与世无争,与人无争,树叶落下来都怕砸破脑袋的妻子更是六神无主,吭吭哧哧的说:“真是熬煎人哩,退又不能退,抗又抗不住。”
这时,坐在身边的杨凤霞使劲把碗往饭桌上一墩;将筷子“啪啦”一摔,狠狠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