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白玉京,五楼十二城,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一别经年,尚大家风采是否如旧??”君箫染踏着与上次轻快不同
,略带几分沉重的步履,一步一步,如同恪守儒门规矩的儒生一步步越过左右的竹子,往着幽静的精舍走去。
声音才响起,便被琴音压下,君箫染闭上眼眸听闻再一次挑弦走宫调,琴音再转,此时此刻君箫染眼帘之中似乎看见一位女子挑弦拨琴弄乐之画面,嘴角不由抿起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昔日已经已经是三年之前,却不想君公子还记得妾身,相逢即时缘分,妾身就献丑挑弦一曲请君聆听。”幽幽如山水之声在君箫染耳畔响起。
君箫染微微一笑,拱手道:“可以得尚姑娘一曲,君箫染荣幸之至!”随即,君箫染便也不复他言,就地便盘膝而坐,直接坐在那青苔绿草之上,聆听琴音。
世人皆知尚秀芳舞蹈之技艺冠绝江湖,但却少有人知晓尚秀芳的琴音亦是独步天下,当世无双。
挑弦一曲,便可拨动人之心扉,令人虽琴音之转而悲或哀或喜或怒或叹,古琴之技艺修炼之如此境界可谓算已经得琴之一道超拔流俗之境界。
“心有情,而寄于琴,以琴而抒情!”这一直以来便是琴者追求之境界,在君箫染眼中尚秀芳的琴音已经达到悲而不哀,怨而不弃,大雅而孤僻,大俗而不独特这种由心而发琴音的极其高深之境界。
离开大厅,原本君箫染心中那焦急的情绪也随着此时此刻尚秀芳的琴音而平静下来。心处天地之间,天地本在于一心,有何可伤又有何可哀呢?
思绪在琴音世界畅游,一曲毕,君箫染再次睁开双眼,一双眼眸光芒内敛,眼神澄清而平静,如超出世外之隐士。
“相对于三年前,姑娘之琴音又更上一层楼了,倘若说三年前姑娘的琴音有巧夺天工之匠心,如今姑娘的琴音已不用巧夺天工,挑弦拨弦之间便是天地自然之美。”君箫染望着清幽精舍轻声叹道。
“能得眼界奇广,言语刁钻的君公子赞誉,看来妾身这三年时间对琴道之探索也并非水中捞月,未有所获。”听见这句话,君箫染脸上略带苦涩,说道:“尚大家言语还是一日既往犀利,令人难以有还击之余地啊。”
“君公子遣词造句却不同昔日之豪迈稳健,而是多了几分江南女子的细腻。若在昔日恐怕有要说上几句小女子牙尖嘴利,妇人己见,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类言语了,不知是因士别三年,因而性情大变,还是因君公子知道这精舍之中除了妾身以外还有一位亭亭玉立的佳人翘首以盼,等待郎君造访呢??”声音半玩味万认真,带着欢声笑语说道。
君箫染尴尬一下,三年之前他与尚秀芳碰面,因不知在华山悬崖之上弹琴的人便是名震江湖的尚秀芳,远远一瞥,便眼了自身之见解,虽言意也正如他现在言语一眼,巧夺天工但有匠气,但当时言语却犀利得太多,也亏得尚秀芳为人大气,并未于君箫染在此处计较,反而言谈有礼与君箫染讨论琴道见解新论,这才让君箫染收敛那飞扬跋扈之气焰。
只不过君箫染却忘记了,孔夫子曾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句话,这句话虽然不全对,但却也不全错。记仇可是女子之特性,这不,三年磨一剑,终成正果,这不昔日的种种可不就记起来了不?
昔日之因,今日之果,君箫染却也不冤枉。
换着一般人或许因尚秀芳这句看上去优雅考究但又暗藏玄机的言语继而尴尬不已,继而不敢言语,或掩面而去!君箫染可不是那面皮浅薄的白面书生,亦不是看似刚猛实则重视颜面的彪形大汉。对于尚秀芳那暗藏玄机的言语,君箫染轻声一笑,道:“能得尚大家一曲仙乐已是君某之福气,若能再得佳人之翘首期盼,君某此生即是无憾了!”
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