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桓亲自提着萧正廷上前,与对方交换人质,过程还算顺利,他将秦炫带了回来。
随后一群人策马飞奔,远离京城而去。
见无人追来,一行人很快找了处隐蔽之地暂歇,查看秦炫的状况。
“我哥这是怎么了?他……他怎么成了这样?”
见秦炫两眼紧闭,气息微弱,秦怡痛心不已,眼中蓄满泪水。
“他受伤了,伤势很重!”李桓此前就已探查过秦炫的状况,说话间,取出银针,替秦炫连施数针,接着运转长生经,为其调理内息。
“他这伤势好生怪异,经脉闭塞,穴点移位,体内气息几近枯竭,连为他疗伤都不行。”
尝试几回,李桓神色凝重,眉头紧皱。
“怎么会这样?居然连你都不能救他么?”
秦怡两眼含泪,声音颤抖道。
李桓思虑片刻,沉声道:“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速速返回宁州,再为他详细检查伤势。小玉小芙医术高超,到时可叫她们看看。”
话是这么说,但李桓如今也略通医术,他对秦炫目前的情况很是清楚,心知他的情况已差到极点,几乎就是个只剩一口气的活死人。
他不想让秦怡太过担心,故而没将实情完全说出。就算乔小玉姐妹此刻在场,只怕也难以治疗秦炫的伤。
“惠帝父子当真恶毒至极,居然将秦炫弄成这副模样,果然,他们从一开始就没准备给秦炫活路……”
看着秦怡眼泪汪汪的模样,李桓心里无奈长叹……
另一边,南梁皇宫里,被带回宫中医治的萧正廷,情况同样糟糕至极。
太医们会诊过后,一个个也是不住地摇头叹气。
“皇上,三殿下伤势极重,已然损了心脉,臣等……实在是回天乏术。”
一众太医跪在惠帝面前,瑟瑟发抖道。
“什么!?怎么会这样?为何会这样?刚刚回宫之时,他不是挺清醒么?为何短时之内伤势竟恶化至此?”
惠帝阴沉着脸,厉声喝问。
太医将一根纤细的银针呈递上前,凛声道:“殿下的伤,皆因这根银针所致。此针深深刺入殿下心口,伤及心脏,回来时,针未拔出,尚能勉强支撑,但针一旦拔出,便会血流不止,神仙难救!”
看着太医手中的银针,惠帝老眼含泪,脸色坦白,唇角嗫喏不止。他记得很清楚,萧湛也是死在这样的银针之下。
“李桓!定是李桓那厮所为!他杀了我儿!杀了我儿!!”
惠帝悲愤交加,老泪纵横,恰在这时,内室也传来沈贵妃凄厉哀绝的哭嚎声。
听得此声,惠帝身子一晃,几欲摔倒。
萧正越两眼含泪地在一旁跪倒,满含自责道:“儿臣无能,未能救下三弟,请父皇责罚!”
惠帝两眼昏暗,无力摆了摆手,喃喃泣道:“起来吧,与你有何关系……”
……
赶路一日,眼看宁州已然不远,一队人马匆匆迎上了李桓一行人。
“郡主!”
“吕英?你不在城中驻守,怎么跑这来了?”
秦怡心中隐有不祥之感,急声问道。
“郡主!宁州出事了!”吕英来到近前急禀,“你刚刚离开宁州,军中突然出现哗变,好几名将领率部下连夜出营,归顺了朝廷!
还有今日,王府里突然冒出几个家贼,劫走了二公子!王妃亲自带人追赶,结果路上中了埋伏,也被抓走了!”
“什么!?”
秦怡听得脑壳一炸,军中哗变她倒不算意外,但府里出了家贼,还将王妃和刚满两岁的小公子劫走,这事属实令她猝不及防。
“定是尚武堂的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