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走,只是不想和他一起走。
“吱呀”一声,寝殿的门突然打开一条小缝。
青格娜木和李贤低声交谈着,李贤频频点头,随后寝殿的门再次关上。
李贤转过身,眼睛看向两人,对苏挽音说:“没让任何人进去伺候,只说陛下乏了,需要热水沐浴,慈音姑娘去柴房命人提热水来。”
他竟当真宠幸了青格那木。
苏挽音忽觉胸口像是被一把利刃扎入,疼得她说不出话,只能如牵线木偶般点了点头。
阿史那鸢将苏挽音所有的情绪收入眼底,想安抚她的手掌悬在半空,终是没能落在她肩上。
苏挽音忽觉眼眶有些湿润,逃也似地转身跑去柴房,就听见殿外忽然传来一声大喊——
“奴才是贵妃娘娘的婢女,特来求见陛下!”
这声音好耳熟......
她停下脚步,循声望去。
只见小翠神色焦急慌张地冲进内殿,呼吸急促紊乱,与她擦肩而过时,还不忘狠狠瞪她一眼。
只是小翠刚走两步,脖子上就架着一把锋利的短刀。
她脸色一白,完全不敢乱动,眼睛顺着刀刃瞥向持刀之人。
“本王不杀女人,但你若再往前一步,便不要怪本王破例了。”阿史那鸢的嘴角依旧带着浅笑,只是这笑意实在叫人胆寒。
小翠没完全有方才那股子嚣张劲,声音有些颤抖:“小可汗,我家娘娘被热水烫伤了手,眼下正嚷着要见陛下呢,还望小可汗不要为难奴才。”
阿史那鸢嗤笑一声:“你们的陛下是天上的神仙?他去了,你家主子的手就能好了?”
“......”
“烫伤了不去太医院请太医,大半夜的跑到瑶光殿来抢人,这就是你们大凉人常常挂在嘴边的规矩和教养么。”
阿史那鸢手中的短刀离小翠脖子又近了几分,隐隐能看出那白净的脖颈渗出点点鲜血。
小翠身子僵硬的不行,磕磕巴巴地说:“请了的,太医已经去了,只是往常这种时候......娘娘都要陛下陪着才能好受些......”
阿史那鸢目光更寒:“本王今夜就守在这里,绝不允许任何人破坏娜木的好事。”
“把刀放下!”殿内传来一声呵斥。
寝殿大门缓缓打开,沉重的门轴发出一阵低沉的摩擦声。
萧胤从殿内走出,身后还跟着青格娜木。
他充血的眸盯着并肩而立的阿史那鸢与苏挽音,阴翳戾气更深,薄唇抿得极紧,
“朕命你把刀放下!”
阿史那鸢看着萧胤,又看向站在他身后的青格娜木,方才慢慢收回短刀。
小翠见势,当即就跪了下来,对着萧胤哭喊道:“求陛下去看看娘娘,娘娘的手伤得很重。”
“怎么回事。”萧胤问。
“娘娘日夜思念陛下,这才一不小心打翻了茶壶,整只手都被烫伤了,很严重......”小翠边哭边说。
萧胤听后,拔腿就朝着殿外走去。
阿史那鸢横跨一步,挡在萧胤面前,拦住他的去路。
“陛下这是打算丢下本王的妹妹不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