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娜!”
小姑娘见到娘亲回来,光着脚丫子就从榻上跳下来,扑进娘亲怀中。
阿音弯腰抱起女儿,见她眼睛红红的,便知晓这丫头还是哭过了,不禁有些心疼。
夭夭把脑袋往外探了探,问:“父汗呢?他怎么没有和阿娜一起回来?”
阿音佯装生气的说:“看来夭夭的心里只有她的父汗,都没有我这个阿娜呢!”
“才不是呢,夭夭最喜欢阿娜了,阿娜是这个世间最好最美的阿娜。”她急忙解释着,说完还不忘在阿音的脸颊亲上一口。
阿音被小姑娘抹了蜜的小嘴哄得心上欢喜。
夭夭从小就是个鬼灵精怪的主儿,这样也好,能没有烦恼,开开心心的长大,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
奈雪站起身,朝着阿音行礼:“可敦。”
阿音笑着回应:“这里又没有外人,不用这么多礼,辛苦你替我照顾夭夭。”
“可敦客气了,这些都是奈雪该做的。”
奈雪注意到阿音的白衣沾了许多灰尘,便说,“我先去打些热水过来,给可敦和夭夭洗漱。”
阿音颔首:“好,有劳了。”
奈雪走后,阿音抱着女儿放在床上,替她脱下弄脏的外衣,然后从带来的行囊里,拿出一套干净的衣裳替她换上。
小姑娘全程都乖乖配合着。
这时,奈雪提着一桶热水走进来。
阿音转过头对她说:“放那里就好,时候不早了,你下去休息吧。”
“是。”奈雪应声退下,并顺手将房门关上。
等奈雪离开后,夭夭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和担忧,开口询问:“阿娜,父汗是不是受伤了?”
阿音微怔一瞬,反问道:“怎么会这么问?”
“那父汗为何不来看夭夭?”
“你方才不是说,你父汗武功高强,把敌人杀得片甲不留,怎么这会儿又开始担心起他了?”
小姑娘嘟了嘟嘴,神秘兮兮地贴在娘亲耳边,小声地说:“在外人面前,当然要给父汗几分薄面,男子嘛,都是最好面子的。”
阿音轻笑出声,附和的说:“是是是,你的父汗今晚好生威风,将敌人打的落花流水,身上弄得脏兮兮的,一回来就去沐浴了。”
闻言,小姑娘眼睛瞬间亮起,扬起小脸满脸崇拜地说:“我就说嘛,我的父汗是最厉害的!”
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可怜巴巴地望着娘亲,拉着她的衣角撒娇道:“阿娜,你可不可以和父汗说,不要让我学习写字念书了。”
“为何?”阿音有些不解。
夭夭双手叉腰,昂首挺胸,摆出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大声说道:“我不喜欢念书,我想学武,等我长大以后,我要做女将军!”
“不念书,你是打算做个大字不识的女将军吗?”
阿史那鸢的声音从屋外传来,紧接着推门而入,身后还跟着赛神医。
一身血污已经洗净,换了身白衣常服,与阿音今日这身,正好相配。
露出的皮肤残留着沐浴过后的清香与一抹薄红,微卷的墨发随意垂下,带着丝丝湿气,慵懒恣意十足。
夭夭见到爹爹,圆乎乎的小脸立即绽放出两个可爱的酒窝,奶声奶气喊了声:“父汗~”
又看向他身后的赛神医,乖巧地叫了声:“神医爷爷。”
阿音也跟着起身,恭敬地向赛神医行礼,颔首问候:“师父。”
赛神医点头回礼。一想到外头重兵把守,老脸顿时不悦:“你说说你们,要么十天半个月不来一趟,一来就给我惹这么大麻烦,里里外外围满这么多士兵,我这药堂还开不开了!”
阿史那鸢面露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