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奇怪的情形持续了足足有十分钟,搞的叶帆都有些犯困,这时才听到外边有脚步声响,有人推门进来。
叶帆急忙抵下了头,丫的演技这东西真特么不是抠图就能抠出来的,自己压根不知道这痛苦是怎么个演法,一旦出戏了被对方发现自己压根没有中毒的症状那就完了,谁知道这帮孙子还有什么更下作恶毒的法子逼供,自己脑袋里的那玩意儿总归不会对啥对免疫吧!
进来的是两个人,走到叶帆跟前,其中一个用手抬起叶帆下巴,然后扒开他的眼睛拿个小手电照了两下。叶帆强行忍受这强光的刺激,眼珠子还是忍不住随着光源转动。
“赖处,目标目前处于浅睡状态,稍微加点刺激就能让他醒过来!您可以摁这边的红色键!”那人说。
“莫工,药效能持续多久?”这是赖处长的声音。
“这个不好确定,因人而异吧!赖处长,嗯,我的建议是您在问话的过程中,尽可能语气平和一些,怎么说呢,更像是聊天的节奏,这样的话效果会更好些,我们减少了硫喷妥钠的剂量,添加了几种新的药物成分,让实验对象在情绪更加平稳的状态下说出真相。但这有一个副作用,一旦让对方情绪失控就有可能造成目标大脑受到一些不可逆转的损伤!”莫工说。
“操,这特么还得让我像个孙子似的陪着小心跟他说话!”赖处长显然有些不大乐意,不耐烦地说。
“倒也不必!目标处于情绪极度的松弛状态,如果不是强烈的刺激,一般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姓莫的陪着小心说。
“好吧,你先出去!”赖处长点点头。
这让叶帆心里一乐,这个姓莫的听上去不是什么好人,但毕竟是专业人士,有他在场叶帆还真不知道怎么演这个情绪松度松驰的状态。
一阵酥麻感传遍全身,叶帆不由自主的全身颤栗,睡意渐消,睁开了眼,只见那位赖处长右手一直摁在红色有键盘上,哪怕看到叶帆已经抬起了头,依旧没有松手的意思。
叶帆只好继续身不由己的颤栗。
他感觉真特娘的不好受,他心里不知道问候了多少遍赖家的女性亲属,但问候归问候,脑袋里却没有多一丝的去肾上腺素被分泌出来,相反却有多巴胺堆积的倾向,他咧着嘴解嘴一边笑一边骂娘,老子这特么不是犯贱么?
赖处长很满意自己眼里看到的,随手从一个档案袋里抽出一张照片,在叶帆面前晃了晃:“我昨天去见了韩大娘,她身体很不好,常年深山里沾染着湿气,风湿病又重了许多,得靠着拐杖走路了!”
叶帆脸上带着浅笑,看那照片。照片上是一位六七十岁的老太太,拄着一根拐杖。佝偻着腰背着一捆木柴,正艰难地在往前挪着步子。
老人的背后,是高入云天的山峰,占据了照片的绝大部分,峰腰处尚有绿意,但山峰顶处皑皑白雪甚是清晰。
照片是纯写实的风格,没有任何的渲染气氛的手法,但让人看来却能够清楚的感受到一股沉重的孤独感。
“五十二岁的年纪,七十多岁的身体,对此你怎么看?就没有哪怕一丝的触动?”赖处长语气很淡,如盐一般的淡。
“韩大娘是谁?”叶帆问,他的眼神一直盯着那张照片,不知道怎么回事,照片里的场景他感觉很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仿佛是在梦里。
尤其照片上的老太太,脸上的表情显得很疲惫,眼争的皱纹像是纵横的沟壑,赖处长说她只有五十二岁,显然这是毫无要脸的说谎,七十岁都觉得有些保守。
唯一可以称得上是稍显年轻的地方,是皱纹环绕着的一双眼睛,显得很恬淡和满足,似乎会说话,而这话是在像他说,慈祥而温暖。
叶帆不经意间被这目光给吸引了,记忆深处的某些东西似乎被生拉硬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