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无边无际的暗夜中,仿佛有一张脸在笑,这脸感觉很熟悉,应该是一个极亲近的人的脸,但叶帆却认不出来,这笑有些暧昧的意思,让叶帆心里发毛。
“喂,你是谁?”叶帆忍不住开口。
“你问我,那么你是谁!”笑意渐渐变得很浓,好像蕴含着很多的深意,但这深意却被那暧昧给抢去了阵地,只隐约着闪着影子,却不肯正式的露面。
“我是谁?”叶帆纳闷了一下,操,这是正常的问题,还是上升到哲学层面的问题呢?
“是啊,你是谁!”笑脸不断放大,他的声音并不高,像是朋友在聊天,可在叶帆听来,这声音却一直在自己耳边回荡着,缭绕着,如同热恋中的少女不肯离开。
猛然间,这声音变得突然尖刻而刺耳,像是晴天霹雳一般在他耳边炸开,叶帆下意识的向后避让,不想后脑突然一痛,眼前的暗夜便消失了,眼前代之而起的是一张丑陋而凶残。
“谢特,蠢猪,睡够了没有!”对方用的是英语。
叶帆微向后退,后背被阻挡,叶帆回头,发现自己顶在一堵墙上,斑驳陆离的墙皮,冰凉而生硬,有种回到上个世纪的感觉,然后又发现自己是躺在一张小床上,再看四周,一间狭小的房间,没有窗户、没有任何装饰,哦,有装饰,比如正前方,是铁栅栏围成的正门。
我去,这是哪儿?叶帆愣一下神,然后回想过往,也许这里是FbI的监狱?一低头,果然自己身上是灰色的马甲,胸口标着一个号码c9523。
“喂,小子,看够了没有!”一根黑色的橡胶甩棍顶在了叶帆的脑门上,叶帆这才回过神来,站在对面的丑汉一身安保式样的制服,身上鸡零狗碎别着一些东西,手电、对讲机之类,那甩棍的一头还连在腰上。
得,自己还真是被FbI抓了,叶帆心想,这里应该是美国的拘留所,早知道不逃了,这回贩毒再加条拒捕的罪名,这辈子回不到祖国了。
说实话,安保算不上是丑汉,至少在美国人的审美观里,会有一种粗旷的美,大概因为身上这些鸡零狗碎,让他太过于有优越感了,所以总有股趾高气扬的架势,因为叶帆的不理不睬,趾高气扬里多了一丝怒气:“Fuck,该死的东方猴子,你信不信我将你那小的可怜的玩意儿从下边割掉,塞进你嘴里。给我站起来!”
最后一句,丑汉是用吼的,声浪从他刚吃过黄油面包的口腔里喷出来,有股让人作呕难忍的味道,叶帆皱皱眉头,别过了头:“大爷的,你特么昨天晚上是不是在女人肚皮上吃了败仗,这么大火气,老子特么又不是犯人!”
如果是在国内,叶帆是不敢这么胆大包天顶撞警察的,虽然说大家都秉持这样一个理念,未经法庭审判,无论他做了什么,都不能被判定是罪犯,但国情不一,贯彻理念的程度自然也不一致,国内的看守所里敢这么呲毛,那你是找屎,不屎也得脱层皮。
但这里是美国,高举人权和自由的美国,人权是上帝赋予的,没有人敢轻易剥夺。
丑汉却难得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然后换成了讥笑,最后变成了暴怒,在叶帆还没有做出任何反应的时候,橡皮甩棍直接抽了下来。
这个该死的黄皮猴子,竟然戳中了自己的痛处,亲爱的珍妮昨天晚上没让罗伯特上床,在知道他居然吃了一片药后将他撵了出来,吃过药后没地儿泄火的痛楚只有他自己明白,结果在游泳池里吃了一晚上的水。
一夜的怒气全集中在了甩棍上,他必须要狠狠教训一下这个黄皮猴子,反正在这个地方,只要不出人命,打成残废也不会有人怪罪。
甩棍如闪电一般直取目标,让这个黄皮猴子脑袋开花,罗伯特露出了洁白的牙,也只有这口牙是他浑身上下唯一称之为不丑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