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深和江暮浅都噤声了。
江妈妈也注意到女儿脖子上的殷红。
都是过来人。
猜也猜得到。
人家两人都订婚了,有些事早晚会发生。
江妈妈看得很开:“闺女,我看你精神不太好,是不是累了?回房休息去吧。”
“嗯。”江暮浅忙应道:“爸妈,我回房间了。”
江暮浅回了自己房间。
楚云深不敢多留:“叔叔阿姨,我就先回去了。”
“站住。”江爸爸冷声道:“刚来就急着走,今天我和你阿姨休息,过来陪我杀几局。”
楚云深只得硬着头皮换鞋进屋。
棋局凶险。
江爸爸步步杀机。
楚云深会玩象棋,还是当年为了讨好自家爷爷,抽空学了一阵子。老爷子和老太太搬去郊区后,他便不怎么玩象棋了。如今重新捡起来,是为了陪岳父大人,棋艺不精!
江爸爸是高知,他很清楚,女儿和这偷花贼订了婚,迟早会发生关系。可做父亲的,心里就是不爽。以他的教养,让他骂楚云深几句,他骂不出口,打几下,又没法和女儿交代。只好在棋局上多将楚云深几军,泄泄愤。
象棋的规则说难很难,说简单也很简单,将了对方的军就赢了。
江爸爸分明很多次都能将军,却耐着性子吃楚云深其他的棋子。
楚云深有苦难言。
败局已定。
就不能给他个痛快吗?
非要他输得一个字都不剩。
软刀子割肉。
岳父大人这是什么癖好?
江暮浅和楚云深回来时,将近下午两点。
江妈妈肯定要留楚云深在家里吃晚饭。
楚云深下了一下午,一局都没赢。
整个人肉眼可见的颓丧。
江妈妈戳了戳自家丈夫:“你这一把年纪了,胜负欲还那么重,让着点孩子能怎么样?”
楚云深看向岳母,那副表情都快哭了!
妈。
您就是我亲妈!
江妈妈站起身:“你们爷儿俩下吧,我去做晚饭。”
楚云深投来求助的目光:“阿姨,这局结束,我去帮您吧。”
江妈妈笑道:“好啊。”
楚云深总算脱离了岳父的魔爪!
江暮浅睡了六点过才起来。
楚云深还在。
她眨了眨眼:“你没回去?”
楚云深嘿嘿笑着:“啊。”
他没法直说,被岳父留下凌虐了!
江妈妈嗔怪地看了眼女儿:“闺女,你怎么说话的?人家小楚是帮我做饭。”
“哦,这样啊。”江暮浅笑着点头,对于某位大少爷的狗腿殷勤习以为常。
阳历五月八日,农历四月初三。
墨北辰和乔望舒给儿子办了满月宴。
宾朋满座。
远在卢森堡的宗鹤闻带着妻儿出席。
宗鸿裕由于身体原因不能跨洋远行,乔望舒特意和师父打了长达几小时的视频。
宗鸿裕看着小小的小徒孙,嘴角的笑容就没停过。
墨北辰虽然是一心想要女儿,但儿子毕竟也是亲生的。是他和他家舒舒爱情的结晶,是他父凭子贵的那个子。对这个儿子,他可以说是百般疼爱。从出生到满月,日夜都是他在照料。吃饭睡觉,就连上厕所都得抽空,熬得人都瘦了一圈。
通常来讲,小孩子三岁前,基本都比较粘母亲。
小包砸却不同,非常喜欢粘着墨北辰。
扯着嗓子嚎的时候,唯有墨北辰抱着,他才能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