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矢島太太,請你再幫我泡杯人參茶過來。&rdo;她動手幫朱逸清細心擦著汗水。
&ldo;是的,小姐!我馬上泡過來給朱少爺。&rdo;矢島太太退出房門外。
&ldo;琴美?你怎麼在這裡。&rdo;朱逸清輾轉在睡夢中醒來,望著她驚訝地問出口。
佐賀琴美,正是他日前在香港機場力救的其中一人,另一個則是佐賀琴美的父親‐‐佐賀恭太郎。
並不想急著解釋什麼,佐賀琴美只是將朱逸清桌前的小夜燈打開,端詳著他糾結舒展不開的眉頭,與他俊美無瑕的臉頰,然後又拿起毛巾輕拭著他臉頰上的淚珠。
他到她家裡二十天了,他的底細她探聽得清清楚楚,朱逸清,台灣t大中文研究所畢業的高材生,在台灣沒有親人,一些姑表親戚早移民英國去了,只有幾個知己至交;目前與一位名叫郭宜欣的女孩交往中;在離開台灣前,才被郭宜欣給傷得遍體鱗傷!
過了會兒,換手擦拭他的身體,她才淡淡地回他,&ldo;你做惡夢了。&rdo;
看到佐賀琴美正在為他擦拭身子,他有點不好意思地握住了她的手,&ldo;那我一定嚇到你了。我又說了些奇怪的夢話?!&rdo;
佐賀琴美不舍地伸手撫著朱逸清消瘦的臉龐。完全看不見屬於他的意氣風發或者充滿生氣的笑容;他應該無憂無慮地笑,因為他俊逸的臉頰線條不適合愁眉苦臉。
&ldo;告訴我實話,不要只讓你自己一個人背負那麼沉重的心傷。&rdo;
&ldo;是不是我說了些奇怪的話,或者做了讓你擔心的事情?&rdo;聽她的語氣,朱逸清著急地直問。
他知道在夢裡,他再度被郭宜欣的身影給輕易打敗了,那麼他肯定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才惹得她如此告訴他。
&ldo;別擔心,你沒有說什麼過分的話。&rdo;佐賀琴美關愛地為他撥開垂散在額前濕亂的髮絲,並不打算說出他在睡夢中囈語郭宜欣的事情,來讓他擔心。&ldo;畢竟我們快要成為夫妻了,如果你還這麼客氣,害怕讓我為你擔心而不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這樣做似乎就太見外了。&rdo;
&ldo;琴美,你對我的照顧實在無可比擬……&rdo;他一副憂慮的神情。
伸手堵住他的嘴,&ldo;若非你救了我與爸爸一命,現在我怎麼可能在你身旁?就算要照顧你一輩子,我也心甘情願。&rdo;她不忍地哽咽了起來。
朱逸清心疼地為她輕拭著淚痕,&ldo;琴美,我只是個殘疾之人,連自己都沒能力照顧了,哪有可能照顧你。&rdo;
&ldo;你不要以報恩的心態來看待我,你這個人就是如此為人著想,才會教人傷了個夠。&rdo;她說這番話,朱逸清應該心知肚明。
&ldo;琴美?!&rdo;
&ldo;我不要聽你說抱歉,要說抱歉我們佐賀家才更對不起你。&rdo;她曉得他又要說那些八股的道義責任了,因此馬上要他閉嘴。
唉!究竟該怎麼說他才好呢?!
實在不忍心看他受折騰,可是心思縝密體貼的他,硬是不願教人為他擔心,他將這些日子來的點點滴滴,都藏在心底,寧願自己傷心難過,也要故作堅強地不讓人擔憂。
聽著他那令人鼻酸的囈語,佐賀琴美可以深刻的感受到,朱逸清對於郭宜欣的愛意根本是有增無減,否則怎麼會教他日夜都為她犯相思不說,如今又怕他給不起她所要的幸福,而毅然決定放棄她。
&ldo;答應嫁給你,純粹是因為我愛你,我想讓你得到幸福;何況你有恩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