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来的目标,不就是为了让他登不上帝位,让他握不了江山吗?现在,他将这个决定权放到了我的手中,我为什么没有半点兴奋?
“怎么,在想我吗?”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人影坐在窗台之上,手中捧着个碗,丝丝缕缕的热气腾腾的冒着,眼神挑着我,轻松的笑着。
赫连杨雨?
经过昨天一场恶战,他似乎没有受到半点影响,心情还是无比的好,跳下窗台,将碗放在我的面前,“没吃早饭吧,这个甜甜的,心情会好哟。”
藕粉,我最喜欢的桂花藕粉,散发着清香,勾动了腹中的食欲,隐隐的抽疼。
“谢谢。”我有礼的道了声,“不过我不需要,下次您还是不用送了。”
碗放在我的手边,他拖过椅子坐在我的对面,“怎么,你在生我的气?”
“没有。”浅笑浮现,“对于不甚熟悉的人,怎能影响我?”
“你气我昨日利用你与易清鸿对峙?”他端起碗,舀起一勺伸到我的嘴边,“你知道为什么无论易清鸿做出有利于你的决定,你都不愿意领情吗?”
缩了缩,不习惯于如此的亲密,我微蹙了下眉头。
他的勺子落回碗中,放入我的掌心,“因为面对他,你永远不会有主导局势主动权的时候,纵然他做出了让步,好像也仅仅是因为他想这么做,不是有谁逼迫他如此选择,你想要的,是赢他,不是他送给你什么,对吗?”
捧着碗,无声的低头。
易清鸿的强大,就在于他的那种淡然处之,无论怎么做,都似是在他的掌握中,这世间只有他不想要的,没有你能夺走的感觉。
我想要的,是成为他的对手,破坏他的一切,让他得不到自己想要的,而不是他拱手于我。
“昨天,我看到了他的失态。”赫连杨雨笑了,眼中的好胜更浓了,“风凝卿的身份是个禁忌,是个不该让人知道的禁忌,他却忘了。”
“公子多情,我是该下嫁。”舀着手中的藕粉,我轻轻的道出一句,“纵然是让,他亦是不可能再登皇位,能让他得不到天下,我又何必太在意是赢来的,还是让来的。”
赫连眼中的笑容冷在眼底,有一瞬间的错愕。
“赫连族长,您也失态了。”放下碗,我站起身,“难道凝卿该说,您对我也是死心塌地的爱恋?还是说,我若是嫁与易清鸿,乱了你的计划?”
他呵呵一笑,转身窗外,“就要岁末了,新年督政令大人可有去处?”
要过年了吗?
没了父兄,没了亲人,便是过年又如何,徒惹心头伤悲。
“我一个人,不讲究这么多。”随口答道,听到远处隐隐约约的花炮响。
这些日子,常常不时听闻到这些声音,原来是临近年边,孩童都在大街上玩耍呢。
“我也喜欢这花火炮仗,不如我们街头走走,也买些回来玩?”他满面轻松,“还有新年的物品,也该采买置办些。”
身为他的接待使,我没有权利说不。
走在‘梁墨’的街头,轻易的感受到那种洋溢着的喜庆气氛,街头的人忙忙碌碌,问好声,招呼声,都充满了期待的喜悦。
“啪……”一个炮仗在我脚边炸响,我心头一惊,吓的跳了起来,好巧不巧的落入他的臂弯间。
“啪……”又是一个炮仗,他搂着我跃向一旁,以身体保护着我。
“不怕,不怕,用力吸口气就好了。”他的声音在耳边飘散,臂膀搂着我的肩头,我抬起头,默默的望着他。
“谁让你们在大街上放炮仗的?”大婶的声音在一旁笑骂着,孩子们嬉笑着飞跑而去。
侧脸看着孩子们无忧无虑的背影,一旁的大婶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