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舍不得。”
“你要我怎么放?”
我既已牵过了你的手,这辈子,永远永远,都?不会想松开了
秦陌倏然在榻上睁开眼,喉结微动,撑腰起身,只觉得嗓子里一阵难以?克制的苦涩上涌。
良久,才回过神来,不由?苦笑了声。
正是个应景的梦。
眼下的他,何尝不是既知她的心不在他这儿,又万分舍不得呢?
该当如何。
秦陌坐在床榻上,忍不住捏了捏眉心。待得整个人的心绪从无边的酸涩中缓缓醒转,再回想方才的梦境,心中的古怪感越来越深。
起初他的梦境总是很乱,就像散落在地的拼图,一时不知从何抓起,只能一张一张的捡来看?,可运气?不好,拿起来第一张,活色生香,以?致他以?为这只是一幅简单的春宫图。
可看?久了,随着每一场梦境越来越清晰,秦陌突然觉得,那?幅拼图,就像是另一个时空里的他和她。
可他为何会发这样的梦呢。
秦陌垂眸沉思,久久未动。
直到元吉打来了盥洗的水,提醒他陛下昨日来过口谕,要他今日入宫一趟。
秦陌整装束发,策马进?入皇城驰道,翻身下马,疾步朝着御书房方向而去,远远在台阶下,看?到了一抹熟悉的俏影。
她款款从御书房走?出?,回眸轻笑,福身请送她出?门的刘公公止步,转而,径直穿过了旁边的白石长廊,朝着后宫的方向离去。
秦陌大步流星迈入了御书房,李乾正好在桌前抿了口茶水,一见?他进?门,不待他开口询问,先主动提及兰殊刚刚向他推举了西域的一种良马。
早在兰殊入京之?后,便?请赵桓晋为她写了一份恳请入宫面圣的呈文。
刚好李乾今日得了空闲,便?一早叫赵桓晋把人领了来,召见?了她。
李乾明显对她所提的战马很感兴趣,抓着秦陌的手询问:“你上回不是坐弟妹的船回来的吗?看?到那?马了吗,感觉如何?”
秦陌了然兰殊原是过来与李乾谈生意的,便?将所见?一切如实相告,其间不乏有几句不着痕迹的赞美之?词,李乾听了他的感受,愈发对那?马匹有了好感。
“明儿个我就叫弟妹牵到梨园马场来给我看?看?。”李乾和颜道。
他一口一个弟妹,仍旧未改称呼,秦陌有心提醒,话到口边,又忍不住咽了回去。
这感觉就像是偷了什么东西,有点心虚,有点窃喜。
秦陌提了提唇角,不知想到什么,眉头微微蹙起,“买战马是一笔大开销,陛下不怕惊动内阁?”
户部,以?及国库,都?扎着内阁的人。
“不是现在买,弟妹只是给朕看?个样品,若是满意就先给她付一笔定金,她去养马场培植,届时要买了,就可直接供货。一笔定金,朕的小金库还是有的。”
秦陌想起她辛辛苦苦栽培的新品小马种,忽而觉得公孙师姐真是没白教?,她当真有做生意的头脑。
引进?新的战马对秦陌百利而无一害,秦陌颔首认可,见?李乾起身走?向了批阅奏章的案几,循步跟上,站在案几前,准备将他心里的要事说上一说。
岂料,秦陌刚一开口提出?下个月的端午宫宴,他想亲自?领兵布防,掌握人员进?出?的动向。
李乾不由?露出?揶揄的笑意,“你这莫不是知晓了弟妹要来参加端午盛宴,就想着亲自?给她保驾护航?”
秦陌蓦然睁大了双眼,“她要来参宴?”
秦陌心里一下发起了慌,沉声道:“可我明明和岚姐要求过,不要在□□女眷的邀帖上,添她的名字。”
端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