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元这个惊喜来得太突然了,文莉呆呆的看着单膝跪在她面前的江元,再看一眼他递送到面前来的花和戒指,眼眶一下湿润了,鼻尖也酸涩难忍,她吸吸鼻子,说一声:
“我说过这个嘛?我都不记得了。”
说是这么说,但文莉唇边的笑却比任何时候的弧度都要大,她伸手把花接过来,又把左手伸出去:
“你给我戴上吧?知道哪根手指吗?”
“要是不知道,这戒指圈口怎么确定尺寸做出来?”
江元笑回一句,须臾,他轻拉过她的手郑重又小心的将戒指套进了她的无名指。
“还喜欢吗?”
江元起身,拉过她的手看了看。
江元会想到给文莉补一个求婚仪式,是朱刚的判决下来,朱老太婆得到惩治那晚,她兴奋得睡不着。
拉着他说了许多她以前的一些事,他对她的事情总是没法抗拒的,哪怕知道透过那些,他会了解到很多未来的信息,那些可能会影响他今后行事的一些判断,他也想听。
说着说着,她说起了她参加的一些宴会,说起了宴会上形形色色的一些人。
那不是她第一次提起她参加宴会。
江元不由问她,是不是经常参加宴会。
她说没有,她是不怎么喜欢出门的人,也就一些必须出席的宴会或者婚宴她会参加。
提起婚宴,她似乎有说不完的话。
她和他说,她给人当伴娘,接新娘捧花。
她在说那些的时候,眼睛了似浸满了漫天的星子,晶亮闪烁。
和七十年代完全不同的婚宴模式,听起来,更大胆,甜蜜,浪漫,让人憧憬。
他不由细问了她,几十年后的人谈婚论嫁的具体流程。
她很喜欢说这些,在说的过程,她还提到了订婚前,男士给女士求婚这个必不可少的仪式。
她在提起这个的时候还看了他,虽然什么都没说,但他还是从她晶亮的一双眸子里捕捉到了里面浅淡的遗憾。
她来到这个世界,隔开了原来世界的美好,亲友,已经舍去太多,他怎么也不愿意她有遗憾。
就琢磨着给她补个求婚仪式。
他知道她喜欢花,她也提过,男人求婚,鲜花戒指必不可少。
她说的铂金戒指,他暂时弄不来,但宝石戒指还是可以想办法折腾一颗出来。
先前帮他打银戒那个师父是民国时就很有名的饰品师父,虽然他现在不显山露水,但他知道他手里有不少好东西。
她喜欢礼服,杭城和海市那边都有不少裁缝是原来民国时的大师级别师傅,他们也做过礼服。
上次他给她带回来的那件衣裳,实际就是海市一个师傅做的。
海市和杭城这两个地方是他最近经常跑的地方。
正好方便。
江元一旦决定好的事,就会动身去做,在第二天去海市那边送
货的时候,他就去找了那个师傅,和他定了一件礼服。
之后他又找到先前帮他打银戒的师傅,从他手里磨出了一块红宝石,让他帮忙打成了一枚戒指。
这些准备妥当,他就在琢磨选哪个时间和她补这个仪式。
那天听见她在盼着过年,他心思一动,总算把时间确定下来。
老师傅的手艺不错,掐丝的红宝石戒指,边上还给镶嵌了精巧的花瓣。
文莉手指细白,红与白的对照,衬得她一双手越发细嫩白腻,素手纤纤不过如是。
江元盯着文莉的手在看的时候,文莉视线也移了过去,她微动了动手指,一会儿曲起,一会打直的瞧。
掐丝嵌菱花型红宝石的戒指,无论怎么瞧,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