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文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这些,他原本以为和这样的凶徒仅仅是短暂的交际,终归到最后也就是一个陌生人,没有任何想要了解对方的理由,更不想去知道这样的凶徒真正的杀人的动机是什么,为何会如此残忍地专门去杀害仁慈的神官。
但现在似乎又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他似乎下意识地想要去知道这样的一个人是出于何种原因,才宁可变成通缉犯,躲躲藏藏生活在阴暗的永远都见不得光的地方,也要去击杀那些看上去和他没有半点关系的受害者。
艾文感觉到了对方的不耐烦,赶紧道:“最后一个问题,乔治的那个……那个尿壶,和我的鸟音山水钟的原理十分相似,也是出自你之手?”
那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径直离开,道:“我还得去找乔治收租金,关于你的那些问题,当好的你的侯府少爷,免得引火上身。”
艾文:“……”
一个有故事的人。
或许所有人只在意他做下的凶案,而从来没有人在意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那人很快找到了乔治·谢菲尔德,并按照曾经的约定,胜利一场收取一颗宝石当租金。
乔治·谢菲尔德看着莫名出现又莫名离开的人:“真……真是为了一颗宝石来的啊。”
害他刚才白担心了。
其实现在有一个最大的疑惑,即便有了艾文的鸟音山水,他的人形口陶器尿壶,还有临时学会的两门禁术变式,他们的队伍也不可能胜利。
实力的差距,器具的确可以弥补,但他们和其他队伍的实力差距太大了,如果说没有丹尼尔这个意外,他们依旧毫无疑问的会落败。
所以,这人是如何如何肯定,他们的队伍会赢,他能按照约定顺利的收到租金。
事情似乎比表面上看上去还要复杂。
不过他现在应该头疼的是,如何向家里人解释他手上的尿壶和他会的那一门虫咒的事情。
外人的询问以他的身份可以不管,但来自家里人的疑惑却会让他头疼不已。
“居然是让人闻之色变的禁咒变式,这下麻烦了。”
“不过,他真的为了一颗红宝石,又是给宝具又是教禁咒变式?这太荒唐了。”
对方的目的,绝非表面那么简单。
但现在反悔估计已经来不及了,他似乎卷入了什么安排好的计划里面。
此时,维吉亚贵族学院,甘末夫那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金姆侯爵那张隐晦的脸正站在甘末夫院长的面前。
“甘末夫院长,我希望得到这位名叫丹尼尔的学生的资料。”
目的十分明确。
甘末夫沉默着,半响才道:“我知道你想要得到这位学生资料的原因。”
“你的老师于十多年前,是唯一一个借阅过虫咒虫国冥王这门咒式的人,以你老师对你的恩待,你想要了解这么一个学生似乎合情合理。”
甘末夫看向金姆侯爵,金姆侯爵的双袖中,无数毒蛇组成的手臂就那么锤在地上。
金姆侯爵年轻的时候好勇斗狠,在一次纷争之中,被人斩掉了双手,成为了残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