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辞犀利,字字珠玑,百官哑然。
律法高悬,他们一时,竟然无法反驳。
最终,季祈永被禁足东宫半月——
秋庭桉按律,被判廷杖之刑,十板之下,本应是公正之裁。
却不料,暗流涌动,那些贪婪之徒早已买通酷吏,欲借此机会,将其除之而后快。
昏暗压抑的大牢深处,烛火摇曳,光影斑驳,映照出一张张狰狞、冷漠的面孔。
空气中弥漫着霉变、血腥的混合气息。
问板、压膝、拶指……种种私刑,如同恶鬼般缠绕,将秋庭桉推向了生死的边缘。
酷吏阴冷一笑,那笑容中满是得意、狠戾,仿佛是在欣赏一场,精心布置的残酷戏剧。
“秋大人,呵呵——”
酷吏阴冷一笑,看向秋庭桉,目光狠戾:
“下官得罪了。”
话音刚落,酷吏上前,左右各一人,手持廷仗。
力度之重,非寻常刑罚可比,每一击都似,要将秋庭桉的傲骨击碎,将他的灵魂撕裂。
每一下,都在皮开肉绽。
第一声、第二声……第四声……
骨肉分离,鲜血,如同决堤的江河,浸透了秋庭桉的衣袍,染红了冰冷的石板,触目惊心。
随后,未等秋庭桉缓气,便被强制拉起,戴上拶指,所用刑具。
“你们竟敢……竟敢滥用私刑。”
秋庭桉咬紧牙关,额角满是汗珠,脸颊因为疼痛而泛白。
酷吏狞笑,嘲讽道:
“秋大人,您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为了一个废物,竟将自己置于如此境地,可惜,可惜啊!”
“秋大人,您看清楚,是陛下要本官,惩处于你——”
言罢,他目光一狠,下令加大刑力,誓要让秋庭桉“好生体会”。
他们只听命于陛下,至于正义与良知,早已被抛诸脑后。
“来人!行刑!”
双手、双腿被夹棍夹住,膝盖被压跪,每一次用力,就像是,有数道雷霆同时劈身。
秋庭桉自幼受君子之教,即使如此,紧咬双唇,除了面色惨白,额头的汗珠,却未曾出声哀嚎。
“你们……咳咳……”
秋庭桉喉咙中血气翻涌,口中溢出丝丝血迹,但他面上,仍是淡然镇定。
那副清风霁月的容颜,让人心生敬畏。
“命还挺硬,来人呐,继续——”
酷吏一挥手,行刑之人,手上力气又增了一分。
秋庭桉闷哼一声,却是紧闭嘴唇,不肯求饶。
他秋庭桉,从不是那种,需要别人怜悯、帮助之人。
士为邦国舍生,弗能匍匐以事人也。
“既这般倔强,我便看看,你的骨头,有多硬——”
“加刑——”
“来呀!取我的铁笼子!”
两个手掌般大小的铁笼子,被狱卒拿了上来,里面四周,都安装了一个,针型木橛。
酷吏命人将铁笼子。
安在了秋庭桉的双手上,把木橛紧紧抵在手上,继续用力。
木橛一点点,刺入皮肤,在秋庭桉的手上,生生刺出一个个血窟窿。
鲜血顿时流出,顺着手臂,流下,滴落在地上,映衬着秋庭桉,苍白的面容,更加阴寒。
“你们……枉为人臣!”
刑力越重,痛苦加倍,秋庭桉忍住剧痛,一字一言呵斥道:
“妄为人臣?!呵……秋大人,你错了——我们是陛下的臣,谁都不听,只听陛下的指令办事。”
酷吏目光狠辣,看着眼前的秋庭桉,犹如蝼蚁一般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