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庭桉嘴毒,但他说的确实没错,喝醉的季祈永,确实可爱。
时序政给他抱上床榻,想着让他赶紧睡。
秋庭桉步入屋内,目光落在季祈永那因酒意而显得格外憨态的面庞上,心中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阵涟漪。
他轻手轻脚地为季祈永褪去外衣,却不料这一举动惊扰了梦中人。
季祈永缓缓睁开,那双被酒意朦胧的大眼睛,眼神中满是迷茫与无辜,仿佛孩童般纯真无邪。
“师父…您在做什么?”
“给你宽衣。”秋庭桉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季祈永羞赧地用手捂住自己的领口,声音细若蚊蚋,“师父轻点揍,我还疼着……”
既有撒娇,又有几分依赖,让人听了不禁心生怜爱。
说罢,竟颇为自觉地钻进了秋庭桉的怀里,那乖巧的模样,仿佛一只寻求庇护的小猫,令人忍不住想要紧紧拥抱。
“师父……求您了,轻点……疼。”
秋庭桉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他轻哼一声,动作倒是更轻了。
温润的灯火,在屋内轻轻摇曳,将两人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也映出了两双相似且明媚的眼睛。
“我何时不许你喝酒的?造谣……”
秋庭桉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一边继续为季祈永宽衣,一边轻声“责备”。
只是这责备中,却无半点怒意。
时序政站在一旁,闻言,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季祈永不会喝酒,一喝便醉,秋庭桉有时候看见了,便会劝他两句。
倒并没有明确说,就是不许饮酒这种话,都已经成年,又怎会管束那般严厉?
时序政瞧着他俩这般,便也悄悄离开了。
“谁造谣啦!就是您说的!”
季祈永有些困,醉后的他,比平日更像孩子一点,此时顶起嘴也是脸不红,气不喘。
秋庭桉望着眼前,这个平日里乖巧听话,此刻却因酒意而变得有些“嚣张”的小家伙,竟一时语塞。
这小酒鬼……往日里如此沉默寡言,醉了之后,每句话都语出惊人。
索性,秋庭桉轻叹一声,“我说不过你,行了吧。”语气中透露出几分柔情与无奈。
季祈永闻言,咧开嘴笑了起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线,看上去更加可爱。
“您原来也会说软话?”
季祈永打趣道,语气中充满了惊喜与好奇,他从未见过秋庭桉如此温柔的一面。
“那怎么从前罚的狠的时候,您那么凶。”
话语中带着几分撒娇与抱怨,借着酒劲儿,可劲儿控诉秋庭桉过去的“罪行”。
“……”秋庭桉。
凶?
他的教诲都是凶吗?
比起从前裴书臣的严厉,自己还好吧——
“好了,喝了解酒汤,睡吧,明早起来就不难受了。”
秋庭桉轻声细语地哄着季祈永,一边给他掖好被子,一边轻轻揉搓了几下季祈永的头发。
随后,正欲离开时,却被抓住了手腕。
接着,是季祈永软糯的嗓音:
“师父,不走好不好?”
“……”秋庭桉低头,看着季祈永。
那小脸,还有些红润,此刻正用期待而又软绵的眼神,看着他。
见状,秋庭桉的嘴唇抿成一线,眉头皱了一下,却松开了。
他握上季祈永的手,低声说道:“你醉了,我留在这里,你会很危险。”
季祈永不依不饶,摇着头,就是不让秋庭桉离开。
秋庭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又重新坐了下来,伸手轻轻抚了抚季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