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樱,我们喷啦?”仨妯娌拿着稀释好的颜料水,再次确认。
“嗯,跟红糖大蒜水一样的喷法。”苏樱点头。
这些颜料是浓缩成膏状的颜料,按比例用热水化开,晾凉至常温,再喷在桑叶上喂蚕宝宝。
也是做的实验对比,正常喂养和喷红糖大蒜水喂养的各一组。
四种颜色就是八组数据,仨妯娌加苏绿各负责一个颜色的对比喂养、观察记录。
正好四个房间分开,互不干扰。
苏樱每天要来观察两三趟,另外一个事情,就是加快孩子们的珠算授课。
苏伯彦当天就收拾包袱随胡县令走了。
原本想等着收割完小麦再走,但胡县令后面越来越忙,杜氏果断收拾行囊让大儿走。
临别时,苏伯彦叮嘱弟弟苏仲彦,把村学办下去,家里大小事情多费心。
也叮嘱苏时彦、苏辰彦、苏权彦,不要泄气,胡县令知人善用,时机到了,机会自然会来。
苏樱写了一份珠算口诀给胡夫人,加、减、乘、除各不相同。
胡夫人先玩着,待麦子收割完,少年们会到县衙授课,她的账房先生们都可以来学。
同时让兄长带了两架算盘,随同口诀表、使用方法,通过驿站给父亲、三叔邮去。
至于孩子们,得知珠算学会后,先生会带着他们随户曹下乡帮忙授税粮,学习热情高涨。
每日下学回家,坐那儿念念有词打算盘。
别说这种计算方式比算筹快了不是一星半点儿,搞得几位村老都来了兴趣,让王三郎又做了几架,也学着打算盘。
如今荒沟村,除了静等麦子成熟,走哪儿都能听到噼里啪啦的算盘声。
“阿樱,快看,蚕儿的腿变颜色了!”杨春华惊喜道。
每天早上早饭后的第一件事儿,先去看蚕宝宝,已喂了三四天的颜料。
杨春华负责红色,一进去发觉簸箕里的蚕儿好像红了,仔细一看,原来是蚕足部分泛红,赤红赤红的。
“嗯,大部分的气门都红了,再过两天,剩下的应该也泛红。”苏樱看了看道。
有的蚕宝宝气门全红,有的部分红,有的只有一点点红。
“哎呀,我的也是!”另一间屋子的韦氏也惊呼。
“阿樱、阿樱,我的也变了!”苏绿跑到门口大声喊着。
杜氏笑盈盈的,不用说,都在变色。
“哎呀,太好了,我们快要成了!”几人压抑不住的激动。
“稳住、稳住!还早呢,吐出来的丝还不晓得是啥颜色!”苏樱强装淡定。
“至少方向没错!”杨春华欢喜道。
这么久终于做了一件有意义的事儿,就算这次没成,下一季再接着实验,方向没错,迟早会成功。
“对,二婶说的对,至少咱们方向没错!”苏樱笑道。
“我瞧瞧!”苏老太太听到动静,拄着拐杖过来瞅瞅。
那几罐子颜料比一箱子绫罗绸缎还贵,浓缩的无毒无害颜料,兑成染料得有十多二十缸子,可染上百匹绸缎,却拿来喂养蚕儿。
也是县令夫人送的,要是苏家买的,老太太在想自己还能不能管住自己的手,不给苏樱几拐杖打去,败家子!
“阿娘,你来看!”杨春华扶着老太太进蚕室。
“啧啧,还真让你们给玩出来了?”老太太咋舌,老咯、老咯,搞不懂这些咯。
“还没呢,还没吐丝,也不知会是啥样!”杨春华谦虚道,眼里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骄傲。
“就算吐出彩丝,你们自己缫丝、抽丝、织布?”苏老太太撇撇嘴。
“?”众人愣住,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