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下江东犁,换上老式的直辕犁。
这一次苏老二明显感觉吃力了,老牛奋力向前奔,面红筋胀的。
因为没有犁评调深浅,不管土质软硬,直辕犁里的都是一个深度。
旱地比水田硬实,牛费力走了一圈,喘着粗气不肯动。
犁的土不像江东犁倒向一边,犁头往前铲,土块堆积在正前方,越犁越费劲儿不说,土不能完全翻开。
直辕犁走了两个来回,苏老二背上已经打湿。
牛也不肯再动,粮油铺的冯掌柜看得心疼,连忙喊停。
犁的地像狗啃的,不规整、也不深。
两把犁犁出来的效果如此分明。
“哼!我不信,我来试试!”有人怀疑苏老二作弊,故意不使力弄出鲜明对比。
“还是换江东犁吧!”苏樱看老牛可怜,再用直辕犁拖几圈,老牛指定得累死。
“就是,就是,用那把江东犁!”冯掌柜急忙出声。
再次套上江东犁,苏老二教那人驾犁要诀,自己刚才领悟的。
那人道过谢,吆喝着老牛干活,老牛依旧慢悠悠,不似之前那么费力。
走了几个来回,那人不得不承认,这犁确实轻省。
田地四周围满了人,有看不到的干脆爬上树。
“好!”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掌柜的,这犁是新出的吗?”镇上就这一家杂货铺,都认识祝掌柜。
“是啊!这是我家新出的江东犁,轻便省力,价格便宜,可要买一把?”祝掌柜赶紧接住话。
“多少钱一把?”有人心动了。
“不贵,两贯钱!买回去这两天正好派上用场!”祝掌柜笑呵呵回道。
“唉,掌柜的,两贯确实不贵,可我现在没那么多钱啊!”有人遗憾道
“郎君,我们这犁可以分期付账,先付一半,剩余的三个月或半年付清皆可,只需加上利息。”
祝掌柜感觉这人不像是在问价,倒像是在引导什么,这话问的很有层次。
果然,那人又问,“利息如何算的?高了我可不要。”
“不高,三个月付十文,六个月付二十文,申明一下,这分期付账仅限本乡村民。”祝掌柜回道。
寻着声音在人群中锁定问话之人,认出是荒沟村的杨大郎。
“我手里不够一贯钱,那咋办?掌柜的可否再通融通融?”杨大郎故作为难道。
“郎君,我们还可以加工,只要你有木料,我们只收铁器的材料钱和加工工钱。”祝掌柜大声道。
“啊?还能这样啊!”人群中好多人惊呼。
分期付账已让他们心动不已,没成想还有更便宜实惠的,原本还在犹豫的人立刻下定决心。
“掌柜的,那我要一把,且等着,我这就回去取木料!”有人急急忙忙退出人群。
“别急,祝某还有话要说!”祝掌柜喊道。
“店里有现货,来料加工没问题,只是要等上几日,诸位先盘算好,切莫为此错过近期的农活儿。”
“省的、省的!”众人觉得祝掌柜这话多余,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加工肯定得耽误时间。
“掌柜的,你这犁卖吗?”有人挤到祝掌柜跟前,抱住江东犁不撒手。
“当然卖!这犁刚用过,没啥损耗,不会打折,郎君确定还要?”祝掌柜丑话说前头,免得一会儿为价格争论不休。
“省的,我就是冲这个才买的!”那人点头如捣蒜,“这是两贯钱!且拿好!”
后面跟着的几个汉子从背篓里取出钱,拼拼凑凑凑齐两贯钱,欢欢喜喜抬着江东犁走了。
这几个村民本就是来买犁的,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