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用眼神跟亲近的大臣沟通过以后,便想看看皇太妃是怎么杜撰他的,行刺国主总要有证据。
“风国跟云朝比邻而居,年年都是风国先行出兵,云朝防守抵抗,众位大人可知,为何今年云朝却突然进犯,连取我国两城。”皇贵妃把问题抛出去,众大臣议论纷纷。
“确实啊!云朝从未主动攻打过风国。”
“难道当真有什么阴谋?”
“皇贵妃娘娘是否能给我们解惑?”
眼看朝臣要乱,大皇子怒不可解,“一派胡言,皇太妃,休要妖言惑众,两国交兵,怎么可能只一国攻打一国防守,云朝地大物博,本就比我们占据优势,面对我国的年年进犯,又怎么一直容忍。”
大皇子此言压下了一部分大臣,确实如此,他们年年挑衅,还不允许人家反击了,狗急了跳墙,兔子急得还咬人,云朝物资丰富,想要杀一杀他们的威风,又未尝不可。
所有人都安静了,冯大人却站了出来,“皇贵妃娘娘,我等老臣皆是尊重您的,但空口无凭,不是您拿着一张圣旨就污蔑大皇子。”
大皇子蹙着眉头,冯安这话看似是为他所言,其目的却是提醒皇太妃拿出证据,大皇子没做过,自是不惧的,可还有栽赃陷害这一词,他不得不防。
皇贵妃显然体会到了冯大人的心意,她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这是一封通敌卖国的信件,言,栖将军与云朝某位大臣合谋,云朝出兵搅乱边城,调离靖南王。”
“不可能?”大皇子还未动怒,栖武首先不干了,“一派胡言,我栖某顶天立地,守卫边城多年,怎么可能与外敌互通。”他上前就要去抢这份信件,可皇贵妃一转手把信件给了冯安,“还是请冯大人代为查看吧!”
“本宫不但有栖武通敌的书信,还有栖武跟大皇子的书信往来,上面详细的写着怎么刺杀国主,怎么调走靖南王,又是怎样把控朝局。”
皇太妃看看栖武,又看看大皇子,最后看向这些朝臣,“国主大丧之前夜,他们聚在一起把酒言欢,国主臣子的唤着,谋逆、弑父、不忠不义不孝。”
接着皇贵妃又拿出好几封信件,一一交给冯大人,冯安接信件的手都哆嗦了,只有一封还好,可信件一多,反而显得太过刻意,他一时有些拿捏不定。
索性他也不藏着掖着,直接给了几位大人,顺便还给了栖武一封。
栖武一看,确实是他的字迹,可他根本没写过这些,他想到了他书房里的那封信。
“简直可笑,本将与国主乃亲舅甥,每日相见,又何必留有证据,写这些虚妄之言。”栖武把信件随手一甩,“不过是找人伪造,栽赃陷害罢了。”
“国主从未有任何行差踏错,即便老国主不喜,还有二皇子,三皇子可以继位,怎么会传位四皇子,毛头小儿,何以服众,莫不是皇太妃还想垂帘听政的太后。”
一朝天子一朝臣,他即便是两朝元老,大皇子不会重用他,只是被供起来,四皇子却不同,他年岁太小,必须有人辅佐,今日帮了皇贵妃,明日他就是威震朝野的首辅大臣。
可栖武这些话,也确实说到了冯安的心里,若是这些信件都是假的,那他惹怒天子,便只能告老还乡,苟延残喘了。
冯安在衡量,即便能推翻大皇子,那大皇子又怎么善罢甘休,栖武的二十万大军不在都城,若是大皇子不能继位,他们反过来攻打,又该如何应对,靖南王可是还在边城抗敌。
“本宫人微言轻,四皇子幼小,从未肖想过皇位,今日只身前来,不顾生死,就是为了给国主讨一个公道,”皇贵妃看出了冯安的心思,又抛出了今天的重中之重,“刚本宫已经言明,是大皇子派人刺杀国主。”
这话果真引得众臣看过来,冯安看皇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