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夺门而出,工程因此陷入停顿。我记得看过这样一幅漫画:两位看起来相当杰出的科学家一同登上喷气机。其中一位说道,“好吧,斯德哥尔摩我跟你去,赴宴拍照我也奉陪。但等我们拿到诺贝尔奖之后,我就再也不想见到你的那张丑脸!”
完成一件工作一般有几种不同的有效方法。“我们这方法最好”的想法大概只能反映个人习惯。与其让别人和自己保持一致,不如学会把差异看做多彩生活的一部分。这样一来,工作就成了修炼耐心、磨掉棱角、融入他人的绝好机会。要是采用我们的方法能让同事获益,他们多半会明白这点,并渐渐改变工作方式。要是他们的方法比我们的好,那就大度地择善而从吧。
弥合疏远
还有更厉害更大胆的:我们甚至能学会用爱包容那些和我们敌对的人。我们都知道,疏远能够延绵数月或数年,有时血亲之间都会相互疏远。父母会和孩子吵翻;一起骑过脚踏三轮车、玩过足球、带着女友参加过毕业舞会的兄弟,会因为金钱或房产的争执而不再说话。无论同事、邻居,还是旧友都会互相疏离,且对疏离给意识造成的危害不知不觉。
“但是我有怨气,合理的怨气,”我们可能会说,“为自己受到的不公而愤怒,这种反应不是很自然吗?”我也同意,我们体内的确有种先天倾向,对不喜欢的人会回击或者回避。本能是种强大的力量,我们都习惯了对它不加质疑地服从,但凡是意识中的力量都是可以被转化的。作为人类,我们都有能力将进化掌握在手中,让行为出自自由选择而非出于强迫。如果因为被恨而恨人,因为被伤而伤人,那就没有自由可言。本能将手指插进我们体内,好像我们是一具具孩子的玩偶。它的一根手指伸进我们的手臂,我们就不由自主地甩出去一件陶器;另一根手指撑开我们的嘴巴,晃动我们的舌头,我们就听见自己叫人“去死”!
恨一个人时,我们就和那个人绑在了一起,这和喜欢一个人是一样的。我们常忍不住去想自己会对他说什么、做什么,“真恨不得把某某狠批一顿!”区区一件小事就让我们想到那个人;他甚至还会出现在我们的梦中。这何其吊诡!我们对这个人无法忍受、避之不及,却处处都要带着他。我们用心灵的一部分捏造出他的形象(可能和现实完全对不上号),然后用另一部分老想着他,想着想着就勃然大怒。
如果敌对的一方有宽恕的意愿和能力,那么任何疏远差不多都能弥合。要以同样的方式报复再容易不过了,“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就行了!但请试试在怒气勃发的时候逆转心灵的反应。佛陀曾将狂怒的心灵比作一辆脱缰的马车:只有勇敢坚忍者方能驾驭;一般人只能无助地随车颠簸,最多拨弄拨弄缰绳而已。
宽恕就是将过去一笔勾销。我们选择不在追忆往事中生活,而是活在当下;我们选择信任,而不是活在对未来的恐惧中。这样一来,过去和未来这对重担随之卸去;我们于当下就能获得爱的自由、无条件的爱、完整的爱。
别人不断挑衅时,我们应当宽恕多久呢?再次提醒各位回想耶稣的话:
那时彼得进前来,对耶稣说:“主啊,我兄弟得罪我,我当饶恕他几次呢?到七次可以吗?”耶稣说:“我对你说,不是到七次,乃是到七十个七次。”
宽恕必须坚持不懈,这就是它困难的地方。耶稣在十字架上说的话亲自展示了宽恕所能达到的高度。他说:“父啊,宽恕他们吧,他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宽恕让宽恕者和被宽恕者都变得完整。被宽恕者得以从头开始,改善自身,乃至彻底改头换面,宽恕者则会明白,自己引入了一条深刻的灵性法则:宽恕那些亏欠自己的人,也就是宽恕了自己对人的亏欠。就算曾在生活中犯下许多过错(出于无知),只要已经尽全力摆脱恶意,就不必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