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若是待朕百年之后，将大乾交给他，你说会如何？”
大乾皇帝看向张炬。
闻言，张炬内心咯噔一下。
皇帝向来不是一个喜欢开玩笑的人。
能够问出这样的话，那么说明，皇帝真的有这个想法。
“陛下何出此言”
张炬说道：“若是陛下有废嫡之心，那么，臣以为，四王爷和八王爷二人，最为合适。
至于汗王殿下太过年轻，可能”
太过年轻。
这话。
大乾皇帝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无非就是根基太浅，没有属于自己的势力。
大乾皇帝道：“张爱卿，你是辅佐了朕一辈子的老臣，自朕登基时，你就一直辅佐朕。
朕当初派你去给太子当老师，亦是想着，想要让你教导太子，就好似当初你教朕一样。”
“老臣承蒙圣恩。”张炬苦笑一声：“只是，或许是老臣年纪大了，有些糊涂了。
辜负了陛下的期盼，并没有教导好太子”
“这事不怪你。”
大乾皇帝叹了口气，：“自从皇后死后，他的性子就变了，在加上朕一直忙于国事。
缺了对他的关爱和教导，才导致他成现在这一副样子的。
回到刚才说的，张爱卿，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方才朕说的是朕百年之后，而不是说现在。”
张炬脸色为难，让他开口评价大乾未来的储君合不合适。
着实是有点为难他了。
只是，他也知道，大乾皇帝问自己，是相信自己。
“陛下，老臣以为，若是汗王殿下加以培养，未来，倒是未必不能克继大统！”张炬想了想，回答。
大乾皇帝一笑：“未必不能？那就是说，有点怀疑啰？”
张炬道：“只是，汗王殿下不喜规矩束缚，亦是不喜读书，对天资聪颖，对事物的理解超乎寻常。
但是其终归太年轻了，年轻人的问题就是，太过气盛。
阳刚易折。”
“说的也是。”大乾皇帝点点头。
张炬试着询问：“陛下的意思是，准备该立汗王殿下为太子？”
“只是问问。”大乾皇帝道。
仅仅只是问问吗？
张炬可不相信。
若是没有想法，怎么可能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
不过想想也对。
最近这段时间，汗王的表现实在是太过亮眼了。
换了谁，也会有一些其他的想法。
只不过，他觉得有点不太可能。
主要是，汗王殿下的风评，虽然近来有些改善。
但是就算是改善了，原先的风评，依旧是差到了极致。
不过有一个好消息，那就是，汗王殿下倒是没做过祸害百姓的事情。
“老四和老八，这两个人最近有些不老实了。”
大乾皇帝道。
张炬不言。
“张爱卿，没必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大乾皇帝道：“我想，你肯定也已经知道了，尤其哪怕是你手底下的一些官员。
似乎都已经开始投靠老四和老八了。”
张炬苦笑：“老臣无能，实在是没办法拘束他们为太子殿下效力。”
“无所谓了。”
大乾皇帝道：“他们最近的行动，你知道吗？”
张炬闻言，顿了顿，沉默了良久之后才道：“老臣以为，若是陛下默许的话，不如就顺坡而下也不错。”
“顺坡而下倒是也不错。”
大乾皇帝有些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