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小心翼翼将熟睡的麟祺抬回正房。清源还是未敢使用加持之术,灵蕴实在是过于珍稀,现今还得要好好斟酌下,绝不可操之过急。
“柱子,你早些去睡,我这边还有个事要交待给六子。”清源低声说道。
清源将里屋的门轻掩上,便示意六子坐下。“我打算过几日再去趟“头道岭子”村,不知你可愿随我一同看看去?”
六子连忙点头。“源哥,即使您不说,我也是一定要跟了去的。”
“等参加完柱子婚事后咱们就走,可记住了,此番去只有你我二人,此事对谁都不能提起。”清源觉得还是有必要再叮嘱下。
六子想了想,问道。“源哥,可是需要提前做些准备?”
清源把想到的那几样物品说给了六子,尤其是其中的几味草药,还是去别处看下,切不可叫德文知道这个。
清源忽地想起个事来。“六子,可有来我身边做事的打算?”
“源哥,小的自是全听您的安排。”六子慌忙站起身,怎么提到这个了?
“紧张什么,若觉得不妥自是不必勉强自己。”清源要听个实话才行,“这件事若要安排我也就不会问你了,可要实话实说。”
六子想要留下的心是真的,可是有些无奈也不是假的。“源哥,小的不敢说谎,多日来也为能否留在您身边而纠结。自知除了会点三脚猫的功夫,其他事上远不及柱子哥一二。”
清源一听这个笑道。“按你所想,我倒是看上了你这身功夫才是。”
六子低着头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自己这嘴是真笨。“源哥,小的是真心喜欢在您身边做事,实在是怕替代不了柱子哥,反倒叫您烦心。”
清源觉得六子是多虑了,即是如此日后再说这个吧。“你与柱子无论做事还是脾性各有不同,谈及不到替代一说。你可回去再寻思寻思,也不需此时就应了这差事。”
六子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西厢房里也是静的很。这事不会是大龙哥问的吧,要不源哥怎么会突然说起这个?自己本想避着他还得要离少爷远些,这反倒是越发的离得近了。
柱子哥晚饭前还语重心长的和自己说,往后要好好替代他照顾两位爷,那些伺候人的细致活也得多学学才行。源哥是修行之人,是不是在他身边伺候的人也不能婚配?嗯,若是这样倒也是说得通。
刚刚自己和源哥没说一句假话,怎么还叫自己再寻思寻思?家主都安排好的事,难道还有不应承下的道理?自己留在源哥身边这事是成了还是没成?
麟祺天刚放亮就醒了,窝在被子里瞄着窗外的动静。今日得要去看禄子哥的,自是不能去书院上课了,大虎可不能和陈先生说自己回来的事,一旦他出门自己可要叮嘱好才是。
“柱子,小六子昨晚怎么没回来睡?”大龙叠起被子。
“我回来前源哥说有事交待给他。”柱子打了个哈欠,赶忙给大虎穿衣服,“许是怕吵到咱们,回外院睡了吧。”
大龙看着大虎那慢吞吞的样子就来气。“你不说有早读吗,怎么还不麻利点,一会我送你去书院。”
“喜子说好了他去送大虎的。”柱子连忙说道,“源哥早饭后要去‘明德居’,你也帮我提前准备准备。”
清源实在是忍不住了。“从天亮就开始折腾,你要不和大虎一起去上课,就老老实实的好好睡。”
麟祺一听立马笑嘻嘻的说道。“还是哥知道我想的是啥。我睡,我现在就睡。”
“还睡个屁,你去把桌上的信和礼匣子交给大虎,叫他转交给陈先生。”清源坐起身,伸了个懒腰,“早些用饭,一会就去‘明德居’看看。”
喜子慌慌张张的跑进东跨院,看到柱子正在洗漱,连忙招呼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