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潇没理她,低眼看着陈蝉衣,眉梢习惯性挑起,“你怎么在这儿?”
陈蝉衣以为他是质问,低下头,声音紧张发颤,“拍照……抱歉,我现在删。”
李潇道:“我能看下照片吗?”
陈蝉衣点点头,在相机里找到那张照片,递给他。
李潇看了眼,几秒后,唇角翘了翘,鸢色的瞳孔比桃花更勾人,他把相机还她。
“不错,等会儿我上台再帮我拍几张。”
陈蝉衣课不多时,会去食堂帮忙,能免费吃餐饭,家里虽然没外债,但也没积蓄,她一有机会就去勤工俭学,减轻陈母负担。
陈蝉衣一般不站窗口,在后厨打下手,切了一个多小时菜收工,厨师给他们开小灶,新炒了两个荤菜,陈蝉衣闻着香味,感觉昨天的郁气都散去不少,她挑了些菜打包回去。
陈蝉衣提着饭盒快走到宿舍楼,突然被两个男生拦住。
“你就是陈蝉衣?”
彭永浩看着面前纤瘦文弱的女生,怎么看也不像霸凌女。
他扭头问詹天:“不会弄错了吧?”
詹天看着手机里的照片,“就是她。”
陈蝉衣蹙眉,“你们是谁?”
“美女别害怕,我们是表演系大一新生,和夏曼是好朋友,想找你聊聊。”
彭永浩掏出校园卡证明身份,露出自认友善的笑容。
陈蝉衣眉皱更深,“我和她不熟,没什么聊的。”
“夏曼说你欺负她,我们想确认一下。”詹天扶了扶镜框道,“校园霸凌这个事挺严重的,你也不想受处分吧?”
“……”
陈蝉衣没想到夏曼这么会颠倒黑白,消化了几秒同意和他们走,表演系没有省油的灯,不去更麻烦。
陈蝉衣原以为他们会带她找夏曼在辅导员面前对峙,没想到去的是游戏社团的活动教室。
彭永浩推开门,喊了一嗓子:“潇爷,人带来了。”
陈蝉衣僵了一下,被带着往里走,慢慢抬起头。
室内拉着窗帘,灯只开了一盏,光线昏暗,正中心五六张桌子拼在一起,一群人正在打牌,有男有女,笑声一片。
李潇松松垮垮靠在椅子上坐着,黑色t恤牛仔裤,一只长腿随意踩在横杠上,他手里捏着一副牌,另一只手偶尔拿过桌前的啤酒罐喝一口,光线落在他侧脸,勾勒削瘦利落的线条,半明半暗,似邪魅,气质不可一世。
“陈蝉衣,是吧。”
李潇偏了偏头,漆黑的眼盯着她,唇角还是弯的,眼底却无丝毫笑意,磁性的声线轻懒缓慢,质问她的语气温柔得仿若调情,极大的反差带来极强的压迫感。
“就是你欺负我女朋友?”
她就又软软坐回去,约莫只隔了五分钟,她听到急慌的脚步声,那种声音太乱,响在耳边,她耳膜也跟着鼓噪起来。
陈蝉衣有点茫然站起身,还没辨清来人的方向,整个人就被猛地用力,拥在一处臂弯里。
他抱得那样紧,仿佛是要捏碎骨头,用尽全身力气把她融进血液里:“宝宝。”
她的脸闷进他大衣,声音自己也听不清:“嗯?”
“想不想我。”
“想的。”
“想不想我。”
“嗯……”
他继续问,她继续答,就像是在确认着什么,他们都要在彼此身上找答案,在眼睛里找自己的倒影。
她看了他片刻,又把脸埋进去,陡然觉得有点想哭,她圈紧他腰,那些画面就在脑内一帧帧浮现。让她难受,有种烧身的错觉。
她难免哽咽:“我真的好想,好想你……”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