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乐多本来想着时一放开他,他自己去喝水就好了。
结果时一直接把手都送到他嘴边了,杨乐多之前的时候没少被时一喂,如今看到他这么积极的想伺候自己,也毫不客气的就着他的手喝了水。
水刚入口的时候他就察觉不对劲,早就应该凉透的水现在温度正好。
杨乐多略显惊讶的看了时一一眼,但是时一表情一点变化都没有就那么面带微笑的看着他喝水,就好像他做这些事情不仅是出于自愿,而且还很享受。
杨乐多喝完水顺其自然的往时一的怀里一躺。
就算已经初春了,外面还是有些冷,虽然现在的他对温度的感觉不是很明显,但他还是喜欢窝在时一温暖的怀抱里。
杨乐多抱着时一跟抱着个恒温的暖炉似的,而且这个炉子不会太烫也不会太凉。
这让杨乐多不禁想到前世,他最讨厌的就是冬天了,没有之一。
在杨乐多童年的记忆里,每一个冬天都会成为妈妈健康状况逐渐恶化的见证者。寒冷的天气似乎总是无情地侵蚀着妈妈原本就虚弱的身躯,使得她的病情日益加重。
然而,时光流转,岁月更迭,后来那些依然冻人的冬天,那个备受严寒折磨的人却悄然换成了他自己。
不知为何,杨乐多打心眼里从未喜欢过冬天。或许是儿时目睹妈妈被病痛纠缠的画面太过深刻,又或许是自身在冬日里所承受的苦楚难以忘怀。
总之,对于他而言,冬天始终象征着冷酷与痛苦。但命运弄人,偏偏就是在这个本应令他深恶痛绝的季节里,他来到了这个世界。
不过,可能是因为时一的出现也可能是一些不曾注意的细节,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所有的事情仿佛都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
曾经让他避之不及、浑身战栗的冬天,竟也渐渐褪去了那层冰冷刺骨的外衣,转而展现出前所未有的温暖一面。这种温暖,恰似多年前某个遥远的冬季,曾给予他短暂慰藉的那股暖流一般。
如今,哪怕仅仅沾染到一丝这样的暖意,杨乐多便如同上瘾般再也无法割舍。它犹如一道神奇的魔法,悄无声息地消融掉了他内心深处对于冬天的恐惧和憎恶,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依赖与眷恋。
杨乐多依恋的往时一的怀里挤一挤,时一的手轻轻拍着杨乐多背,像是安抚又像是情人间的呢喃。
只是若是仔细观察会发现时一的手有些细微的颤抖。
只是沉溺在自己情绪中的杨乐多没有察觉到,而时一也没有要说的意思。
接下来只要不是有走不开的事情时一连自己的院子也不回,直接就到杨乐多这里来了。
到晚上杨乐多想睡觉的时候各种暗示时一想让他主动提出要走,但是时一就好像突然听不懂其他人的言外之意了一样,不管怎么说都不走。
就这么被时一勒着腰身睡了几天后,杨乐多实在是受不了了,每天晚上他都感觉自己好像要窒息了一样。
这要是个普通人就时一这个手劲,说不定已经没了半条命了。
又是像前两天一样的夜晚,杨乐多感觉自己有些呼不上气来。
他实在是受不了,他使劲扒拉了一下时一的手,感觉自己终于能好好呼吸一下了。
杨乐多:“哥哥,你是不是该回去了,已经这么晚了。”
时一根本不想回去,要不是顾忌杨乐多可能会有些接受不了,时一都想直接把自己的东西给搬到杨乐多的屋子里了。
时一顺着杨乐多扔他手的力道又重新搂上他的腰肢。
他感觉他好像得了不贴着杨乐多就会死的病一样。
自从那天杨乐多答应了他的追求之后,他只要有一刻不贴着杨乐多就会抓耳挠腮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