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问崔平,是不是身上污垢太多,不知道怎么洗了,还是让她进来伺候吧。
不等崔平应答,女人推门而入。
可把崔平吓得不轻,“啊”了一声,忙不迭地捂住紧要部位。
“还怕白姨吃了你呀?伺候你十一年了,这次病了半个月,真该给你好好搓搓,身上肯定都是泥条儿。”
女人从后面环住他的脖子,柔弱无骨的小手伸到水桶里,撩了些水,洒在他的后背上。
崔平猛一哆嗦,十万八千个毛孔同时锁紧,身子绷成一张弓,缩在木桶里不敢动。
从新时代过来的大男人,哪里扛得住这个呀?
“你看你,澡豆都不知道在哪里,澡巾也不用。”
白姨倾身,绕过崔平的面颊,将木桶边上的澡豆和澡巾取过来。
澡豆类似于现代的香皂,用猪胰腺磨碎,加入豆粉和香料,干燥之后切成块,是古人用来洗脸洗澡的东西。
此刻雾气朦胧,澡豆散发出淡淡的药香,白姨挪开黑石坠,小手环着崔平的肩颈曲折前行。
动作非常自然,一看就是经常给六少爷洗澡的,想到这里,崔平觉得心里面酸酸的。
“平儿长大了,身子骨比以前结实多了呢。”
女人无心的话语,让他越发煎熬,尤其是从她面颊上垂落的发丝,蹭着崔平的胸膛,轻轻地晃来晃去。
怎么说也是正常男人,再不反击,还是人吗?
他猛地勾住白姨的粉颈,脖子后仰,吻住了女人冰冷的樱唇。
“啊”
女人浑身绷紧,发出直击人心的低吟。
“白姨,我……”
崔平再也忍不住了,犹如火山爆发,恨不得将白姨揉碎重造,和她一起坠入无底的深渊。
“嗯,平儿……不可以。”
该死的鼻音,崔平想死的心都有,他“噌”的蹿出水面,将白姨整个人托举起来,狠狠钉在墙上……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剧烈的咳嗽。
“咳咳,咳……”
又是瞎婆婆,总在紧要关头让人扫兴。
白姨抱住崔平的脖子,整个人几乎坐在他的胸膛上。
“没事,她看不见,不会出来。”
崔平红着脸,弓绷紧,箭上弦,关键时刻,谁愿意止步不前?
“平儿听话……放我下来。”白姨咬住崔平的耳朵,急成了六神无主的小奶猫。
二十七八岁的女人,正是情感澎湃的时候,给六少爷洗了九年澡,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结实过。
六少爷真的长大了,长成真正的男人了!
可是自己不吉利,如果六少爷硬想要,那可怎么办?
感觉到男人逐渐下降的体温,白姨心都碎了:“平儿乖,别怪白姨……白姨不吉利……”
“咳咳,咳……”
咳嗽声越来越近,不亚似往火炉里浇了一桶水。
“好吧,我自己洗。”
将女人缓缓放下,崔平带着一百二十个不乐意,重新钻进大水桶。
心情委顿到极致,平时的警觉性几乎完全丧失。
白姨走出厨房,合上小木门的一瞬间,厨房的窗户底下冒出两颗黑巾蒙面的脑袋。
左边的高大挺拔,右边是个瘦竹竿。
瘦竹竿扬了扬手里的麻袋,冲着身材高大的蒙面人做了个询问的手势,那人点头。
瘦竹竿猛地砸碎窗户,将手里的布袋子扔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