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元修拉着哭腔道:“大人呐!青天可鉴。这反诗真的不是我写的!我怎么敢写这种大逆不道的反诗呢!小人多年良民,循规蹈矩,战战兢兢,从来没做过任何不轨之事。求大人明鉴!小人上有老下有小,一家老小全都指望着我过日子呢。要是我因为这莫须有的罪名,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可怎么活啊。我知道错了,那三百两银子小人一定一文不少地还给您,求您高抬贵手,放过小人这条狗命吧。”包元修自然不傻,知道这是何宝生对其的栽赃陷害,至于这所谓的字迹,现在想想随便找个人冒充就可以了。
何宝生闻言冷哼一声!看向贾贺贵道:“贾组长!一般这种嘴硬的家伙,咱们这都是怎么处理的。”
“这还用说吗!肯定是上大刑了。”贾贺贵故意拉长了声调,脸上挂着一抹阴森的笑,缓缓说道:“咱们地网司,可不是县衙,就知道抡板子,打屁股。如果遇到死不认账的硬骨头。那么第一步,先来个最简单的‘老虎凳’让他尝尝什么叫‘断骨断筋’的滋味,下来之后,筋骨就算不断,以后腿也废了,只能爬着走了。如果还不招,那么接着便是‘铁钳卸甲’也就是用铁钳子,生拔指甲盖,十指连心,疼起来,那可是生不如死呀!若这时候还不招,那就得上‘铁梨花’开后门了。这铁梨花有手腕粗细,带着铁钉,从后面怼进去,那可是能让铁汉都能流泪的玩意儿,以往被我们上过铁梨花的犯人就没有不招的。”
包元修听到这里,吓得当场就尿了裤子!他当然听说过,地网司的刑房的可怕,远不是县衙能比的,可以说进来的人,少有完整出去的。随即哀求道:“何大人!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您要多少钱!我都给。求您饶了我这一次吧!”
何宝生看到对方居然吓尿裤子了,也知道对方这次吓得不轻。随即笑了笑,走到了一旁,贾贺贵见状急忙凑了过去。
何宝生低声道:“有没有轻一点的,吓唬吓唬就行了。没必要弄的半死。”
“有!”贾贺贵点了点头道:“轻的有吊鞭、压杠子、上夹套、站凳头、单手吊、跪瓦片什么的。弄不死人,就是难受!不过队长,实话说也不能完全不动手。我觉得高低也得给这小子点教训,否则这小子还以为咱们这地网司,是可以轻易得罪的呢”
何宝生点了点头:“行!那交给你们了。别弄废了就行!能敲出多少银子,就看你们的本事了。三百两本金给我!剩下的就请兄弟们吃酒了。”
贾贺贵听到这十分的兴奋,点头道:“您放心吧队长!这件事我们一定给您办好。”
何宝生点了点头,看向了包元修,大声道:“人就交给你们了!必须要让这小子招出来,到底还有没有其他同党了。”
贾贺贵装模作样的大声叫道:“您就放心吧队长!我们一定让他老实交代。咱们地网司的案子最后就没有定不了罪的。”
包元修吓得大叫道:“何大人求您饶了我吧!我赔您一百两,一百两还不行吗。”
何宝生没搭理对方,转身离开了。
“二百两!不!三百两!我翻倍赔给您。求您饶了我吧!不要……”后面传来了包元修的惨叫声和啪啪的皮鞭声,听起来十分的凄惨。
……
傍晚。
卢德盛作为县衙的户房主事,做完手上的工作,按时下班回家,进了屋子,看到妹妹桂花坐在屋里,正哭哭啼啼的,似乎气氛有些不对。
卢德盛皱了皱眉头:“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老婆姜梅急忙道:“德盛,出大事了!元修被人给抓进去了。”
“什么!”卢德盛闻言也是有些吃惊,急忙道:“谁抓的?”怎么说卢德盛也是县衙的一房主事,这县城谁敢抓他的妹夫。
姜梅道:“是地网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