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娇弱的喘息以及上下起伏的胸口,还有紧闭的双目和苍白的脸。
不知为何,这一幕竟然让少符白的心弦动了。
他不自然地别过脸去,甚至掩饰性的挪了一下身子。
檀月煌平复了一会儿,转过脸来,眼角的泪混着汗滴进了鬓角。
她强压下委屈,一字一句问道:“当初,你为何不辞而别?”
少符白瞬间身体一僵,他目光下移,发现自己手居然在抖。
檀月煌再次起身,坐到少符白的身畔。
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甚至是呼吸都能喷到少符白的脖颈里。
檀月煌再次轻声重复了一遍。
她要看清眼前人的所有反应,上一世她来不及听他解释就将人无情赶走。
这一世,她要知道所有的原因。
凌华殿内。
苏隶安抓起药草放进捣药钵里捣碎,再放进一只琉璃盏里,使用狐火灵力将其炼化成丹。
纯姬好奇地四处打量,七舅的一切行为对她来说都是吸引。
苏隶安有条不紊地进行着,随后捏开纯山尧的嘴,喂了解毒丹便使用灵力逼出体内丹药药效。
随后对纯姬道:“借用一下你的金簪。”
纯姬听话乖乖取下头上金簪,放到苏隶安的手里。
纯金的簪子通体金黄,十分好看。
可苏隶安嫌它不够长不够尖,于是施法将金簪炼化成一只长针。
金针被他捏着尾部,小心地插进了纯山尧的胸膛正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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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黑绿的毒气瞬间沿着金针盘旋而上,紧接着甚至自下而上流出了黑色的血。
“不行,药效太微弱,失败了。”
苏隶安重重叹口气,拔出金针,随手就放在了床头的托盘里。
看着七舅紧锁的眉头,纯姬急得团团转。
“怎么办啊,这可怎么办啊!七舅,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要不你再试试?”
纯姬一着急,话就多。
喋喋不休地开始做起各种假设。
苏隶安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强行让她冷静下来,看着她薄荷绿的眼眸,认真地交代起来。
“放心,我会救他的,只是现在需要你帮个忙:你的金簪我要用一段时间,用来试毒;另外帮我叫一个信得过的婢女,这里你就别来了,释放的毒气容易对你照成伤害。到时候我可就忙不过来了,明白吗?”
纯姬小鸡啄米似的疯狂点头,生怕有一点迟疑。
接着苏隶安向她要了几种罕见灵药后便请人出了门。
空荡荡的屋子里,只剩下了苏隶安以及纯山尧两人。
紫色的衣摆来到床榻前,看着嘴唇乌紫面如死灰的妖帝,紫衣人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纯山尧啊纯山尧,想不到你居然会有落我手上的一天。我是真不想救你,但你有个好妹妹。”
说罢他顿了顿,继续自言自语:“不过能不能活看你自己,我可不保证你就能平安无恙地醒来。”
一番嘲弄过后,苏隶安开始继续在桌前捣鼓用药。
松音殿内。
面对檀月煌的声泪控诉,少符白内心的弦终于绷断。
他单膝跪在檀月煌的床前,行着龙族大礼,对眼前哭得梨花带雨的人说着。
“对不起。我当时别无他法,如果不杀掉赤蛟,我恐他们会伤害你。”
檀月煌睁着自己红肿的眼睛,模模糊糊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少符白。
手捏成拳,再次哭了起来。
她把自己手心掐得生疼,毫不顾忌地释放着心底的感情。
“原来过去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