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 年初,寒冬的冷酷无情似乎达到了极致,整个城市都被它牢牢掌控着,仿佛是被一只巨大且冰冷的手死死摁住,动弹不得。狂风裹挟着细碎的雪花,在大街小巷中横冲直撞,发出凄厉的呼啸声,那声音犹如鬼魅的哭嚎,让人心生寒意。街道上行人寥寥,偶有几个也是裹着厚重的棉衣,缩着脖子,脚步匆匆,恨不得立刻躲进温暖的屋内,逃离这刺骨的严寒。
而在城市的富人区,那一片错落有致的深宅大院,平日里在阳光的映照下尽显奢华与威严,此刻却在这寒冬的笼罩下,多了几分阴森神秘的气息。高大的围墙如同沉默的卫士,将每一户宅院与外界隔离开来,朱红色的大门紧闭着,门上的铜环在寒风中微微晃动,发出轻微的撞击声,仿佛在诉说着一些不为人知的故事。
在这片富人区之中,那几户被林方俊等人锁定的可疑宅院,就像是隐藏在平静湖面之下的暗礁,表面看似平静,实则暗藏危机,散发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却又隐隐感到危险的气息。林方俊心里清楚,这些宅院很可能就是“暗影”潜藏的巢穴,要想成功揪出这个隐藏极深的敌人,就必须对它们展开全方位、细致入微且毫不松懈的侦查工作,任何一个细微的环节、任何一丝看似不起眼的线索,都有可能成为揭开敌人神秘面纱的关键所在。
为此,林方俊和嫣红经过深思熟虑,迅速且有条不紊地组织起同志们,精心策划并紧锣密鼓地展开了一系列复杂而严谨的行动。
首先,便是在这几户可疑宅院的周边巧妙且隐蔽地安排暗哨。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每一个暗哨的位置都经过了反复的斟酌和实地勘察,力求做到既能完美地隐蔽自身,又能毫无遗漏地监视到宅院的各个关键部位。
有的同志藏身于对面宅院的阁楼之上,那阁楼空间狭小,堆满了各种杂物,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他们只能蜷缩在角落里,透过那狭小的窗户缝隙,小心翼翼地将目光投向目标宅院的大门及前院方向。为了不暴露自己,他们甚至不敢随意挪动身体,长时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哪怕手脚都变得麻木僵硬了,也只是咬咬牙,强忍着不适,眼睛一刻也不敢离开目标宅院,就像一只静静蛰伏的猎豹,等待着猎物露出破绽的那一刻。
还有些同志则潜伏在街边的小巷子里,那些小巷子阴暗潮湿,堆满了破木桶、烂草席等杂物,污水在地面上汇聚成一滩一滩的小水洼,散发着阵阵令人作呕的气味。他们就利用这些堆积如山的杂物和昏暗的光线作掩护,将自己的身形完美地融入到周围的环境之中,眼睛死死地盯着宅院的侧门与后院方向。寒风吹过,冰冷的空气如同一根根钢针,透过衣服的缝隙狠狠地扎在他们的皮肤上,可他们却浑然不觉,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能放过任何进出宅院的可疑人员和异常动静。
更有一些身手敏捷的同志,像灵猴一般爬上了附近的大树,藏身于茂密的枝叶之间。他们巧妙地利用枝叶的遮挡,让自己彻底消失在旁人的视线之中,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宅院内外的一举一动。在树上,他们既要忍受着寒风的肆虐,还要时刻提防着因树枝晃动而暴露自己,每一次呼吸都放得很轻很轻,仿佛生怕惊扰了这看似平静的宅院。
这些负责暗哨任务的同志们,无一不是经过了严格的挑选和高强度的训练,他们拥有着超乎常人的耐心、如同鹰隼般敏锐的观察力以及炉火纯青的隐蔽能力。无论白天黑夜如何交替,无论严寒是如何一点点侵蚀着他们的身体,也无论那风雪是如何无情地拍打在他们的脸上,他们始终如一地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如同忠诚的卫士一般,寸步不离地履行着监视的神圣职责。
对于每一个进出可疑宅院的人员,他们都以一种近乎苛刻的态度去观察和记录。他们会先从整体上打量对方的身高体型,是身材高大魁梧,犹如一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