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侗淡淡一笑,道:“朋友的话,骤听起来,似乎是很有道理,但如是仔细的想一想,就大大的不通了。”
黑衫人冷冷说道:“蓝掌门有何高见?”
蓝侗道:“阁下今宵向赵一绝寻仇,事先可曾通知过我们北派太极门。”
黑衫人道:“在下觉着无此必要。”
蓝侗道:“这就是了,阁下如是要说到江湖规矩,似乎是有一个先来后到,在下先来了一步。”
黑衫人冷哼一声,打断了蓝侗之言,道:“蓝掌门用不着多逞口舌之能,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如是贵门一定要多管闲事,那也算不得什么!”
蓝侗脸色一变,道:“朋友!你好大口气。”
黑衫人道:“在下已经把话说明,贵门中不肯退出这场是非,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
蓝侗道:“朋友黑纱蒙面,手中却又提了标帜江湖的阴阳双剑,这岂不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吗?”
黑衫人道:“大丈夫敢作敢当,用不着掩饰身份,但兄弟觉着对付几个名不见经传的人,即使蒙着眼睛,已然绰有余裕了。”这几句话,狂傲至极,只听得蓝侗怒火上冲,霍然站起身子,道:“朋友太狂了。”
赵一绝、张岚、李闻天,都存心要激出蓝侗的怒火,是以,虽然受那黑衫人甚多的羞辱,但一个个均隐忍不发。
阴阳剑缓缓向右移了两步,道:“赵一绝,阁下可以出来受死了。”
这等指名叫阵,赵一绝如是不敢挺身而出,自是一桩大感羞辱的事,明知非敌,赵一绝也只好站起身子,道:“朋友把我赵某人当作了正点子,赵某是何幸有之。”举步离席,向前行去。
蓝侗左手一掌拍在桌面之上,身子就借那一掌之力,飞了起来,拦在赵一绝的身前,道:“赵兄请归席位,这档事,我们太极门揽下来了。”
赵一绝道:“蓝兄是客人,怎好麻烦。”
蓝侗哈哈一笑,道:“赵兄和人家结的什么梁子,蓝某人可以不管,但北派太极门如此受人藐视,还是未曾有过的事,兄弟吞为拳门人,不能坏了太极门的名声,蓝某先和这位朋友理论一番,赵兄再了断你们之间的恩怨不迟。”
黑衫人冷笑一声,道:“蓝掌门用不着找什么籍口,兄弟这里候教。”
蓝侗点点头,道:“朋友倒是豪气干云。”缓步向黑衫人逼了过去。
守候在厅门两侧的太极门中弟子,突然齐声说道:“掌门人千金之躯,岂可轻易出手,弟子等愿代效劳。”
蓝侗带来的四个弟子,都是门下高手,剑上造诣甚深,当下微一颔首,道:“好!你们小心些。”
四个太极门中弟子,齐齐转过身子,散布开去。
但却只有最左面的一人,直逼近黑衫人的身前,长剑一举,道:“在下太极门中文青,领教朋友的高招。”
阴阳剑冷冷说道:“你一个人不行,要他们合手上吧!”
文青微微一怔,道:“朋友好大的口气。”
阴阳剑道:“在下话已说在前面,相不相信是你的事了。”
文青右手长剑一颤,指向阴阳剑,口中冷冷说道:“阁下先胜了我手中的兵刃,再行夸口不迟。”突然间,剑势加快,刺向黑衫人的前胸要害。
黑衫人身手突然一个侧转,左手一扬,挡开了文青手中的长剑,右手一探,手中宽剑,突然飞出,但见寒光一闪,划落了文青头顶上一片黑发。
文青吃了一惊,急急收剑而退。
黑衫人冷笑一声,道:“在下已经剑下留情,如是你再不知趣,势非要闹个当场溅血不可了。”一招之间,挡开了文青的攻势,削落了文青头上一片黑发,不但使文青震骇不已,就是蓝侗亦觉着遇上了生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