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闻沙的一声,紧接着砰的一声大震,木窗碎裂,一条人影,穿窗而去。
赵一绝凝目望去,只见那穿窗而去的人,正是阴魂不散。
再看刘坤右手之上抓着一片血肉,鲜血点点,仍然不停地滴落地上。
赵一绝点点头,道:“好快的手法,我老赵瞪着眼睛,就没有看出来你们这一招怎么打法。”
刘坤道:“这恶徒狡猾得很,我也未想到,他竟拼着右腿受伤,借左腿之力,冲破木窗而去。”
赵一绝道:“刘兄的武功,果然是高明得很,我虽然不认识那阴魂不散,但看他气势,说话的神情,在江湖上定然是一位很有名气的人,但他却只能和你拚斗一招。”
刘坤弃去手中血肉,道:“恶鬼,阴魂,在武林之中,的确很有名气,如是地方宽大一些,我们至少有数十招严斗。”
赵一绝道:“刘兄怎么会这样巧地赶了回来,如是你晚来一会,就凭那小子打出燕尾追魂针的手法,就不难要我老赵的命。”
刘坤笑一笑,道:“我们那位高兄,是一位十分谨慎的人,他有此一虑,吩咐兄弟晚走一步,留这里保护赵兄。”
赵一绝啊了一声,道:“原来如此。”
刘坤一抱拳,道:“那阴魂不散吃了这大亏,决不肯善罢干休,而且对方神出鬼没,拥有不少的高手,赵兄得防着点,最好是暂时躲起来一段时间。”
赵一绝沉吟了一阵,道:“看样子他们已经相中了我,我自然得准备一下,不过,刘兄可以放心,赵某人就算被砸烂了脑袋,我也不会泄漏出金剑门中秘密。”
刘坤道:“赵兄是好朋友,我们金剑门给你招来了这些麻烦,也不能就此撒手不问,见着门主时我替你票报一声,想法子派两个人来,替你保镖。”
赵一绝道:“这个不敢当,生死由命,我老赵不想死,但也不怕死,我既和你们金剑门交了朋友,决不会做出对不起你们金剑门的事。”
刘坤微微一笑,道:“赵兄多多珍重,在下就此别过。”
赵一绝道:“怎么,就要走?”
刘坤道:“今夜里,他们大概不会再有人来。”
赵一绝道:“此时一别,不知何日再能见面,万一赵某人弄到一点什么机密消息,又如何告诉他们?”
刘坤道:“兄弟还是那句老话,赵兄能不管,最好置身事外,至于赵兄和金剑门联络的事,我会转告高兄,想他定会安排。”
赵一绝点点头,道:“好吧!我等你消息。”
刘坤道:“兄弟告辞!”
赵一绝道:“北京城里,是否还有要赵某人代为效劳的事?”
刘坤道:“如有借重之处,高先生自会邀请。”
刘坤转过身子,大步而去。
赵一绝送走刘坤,立时招呼了八个保镜紧随身侧,一面又指来帐房,吩咐道:“给我清点一下银两数目,送入库中妥为保管。”帐房欠身哈腰地退出去,赵一绝也不再在天安赌场停留,立时却身离去。
且说王宜中等一行人,匆勿追出西直门,行过五里路,就遇上了门中四位剑士。
高万成不行四人开口,抢先问道:“昨夜之中,可有一辆提督府的公事车经过此地?”
左剑士欠身应道:“是的。”
王宜中急急说道:“过去了多少时候?”
左首剑士欠身应道:“大约有两个时辰之久了。”
高万成道:“你们四人传门主之渝,要分别巡行四方的剑士、使者,一齐赶回李子林待命。”
四个刽士应了一声,分头而去。
狮王常顺低声说道:“高先生,为什么不要他们传偷使者、剑士,全力追赶王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