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她在心中喊道。你期望什么呢?但是她带点自嘲地说道:“对不起,我会试着愉快起来。”
“玛莎——”他的话还没说出口,晚宴就宣布开始了。她觉得他的嘴唇恼怒地闭紧了,她的内心不觉为之一颤,因为他的怒气只能是针对她的。
吃饭的时候,她被安排在两位老迈绅士的中间。一位边吃边不停地对她大加赞美,殷勤有加;一位则对澳大利亚十分了解。西蒙坐在两位女士中间,一位是身材苗条、热情奔放的歌剧演员,另一位是一个高声谈笑、喜欢热闹的女人。但是有两次,当玛莎向桌子那边望去时,她发现他也正看着她,尽管她读不懂他眼神中所表达的意思。到晚宴结束的时候,她突然想到,我不该和他斗气;我不该再这样下去了。我必须拿出勇气来,告诉他这其中的原因……
在回家的路上,她没有机会这么做,因为车上还坐着一对老夫妇,他们就住在离他家不太远的地方。
但是一回到他们在奥斯陆广场的房子,玛莎就感到紧张。她没有直接走进她的卧室,而是来到主客厅。她打开台灯,拉上窗帘,心中盼着他能走过来。
几分钟后,他也进来了,皱着眉头问:“那只小狗哪儿去了?”
她抚平外套的缎子面,极力使自己保持镇静。“今天晚上它的主人来把它领走了。他们前段时间外出了,直到今天才知道小狗走失了,负责照看它的人根本没想起给皇家禁止虐待动物协会打电话。”
“所以你看上去很伤心。”经过长时间的沉默之后,他说道。
“是吗?”她终于抬眼看着他, “这是——不过,我想我会渐渐淡忘萨姆这件事的。”
“你是想告诉我,你无法忘记我的事?”他询问道,“我可以告诉你一切,这样我们就可以回到正常轨道——现在,和我一起上床去,玛莎。让我们把所有无聊的东西抛在脑后。”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 “你怎么能够?怎么——”
“我们俩都知道我能,”他嘲笑地说, “你想让我把这个词拼读出来吗?好吧,那就……”
“不,”她低声说,“为什么你要奚落我,逼我离开你,西蒙?那好,你成功了。”她结结巴巴地说,“我真不知道事情会变得这样糟;我一直准备接受这个事实,就是我叮能永远也取代不了莫拉格在你心中的位置,但是事情还不止于此。你可能不想听——”她双手握在一起,而他站着不动,看着她苍白疲倦的脸上布满阴云。“——不管怎么说,我认为你就是这么看的,但是不管你怎么看,我还是要说,我爱你。这就是为什么我要留下来的原因,也许这种爱是盲目的,不明智的,也许因为有时我比你想象的还不成熟。我想有个家,不管是什么样的,总比没有强。但是今天,确切地说,是今晚我才搞明白。这对你来说是不够的,对吗?即便你决意继续维持这样的婚姻,不愿意这么快就承认你的失败。”她的目光终于移向别处。
他仍然一句话不说,只是高高地站在那里,目光严肃,眉头微皱,没有任何其他表情。
玛莎向前迈了一步,极力想结束这次谈话。但是她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 “顺便说一句,”她沙哑地说, “如果你以为我嫁给你是想从你那里得到什么的 话,那么你错了。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话,但你应该相信这一点:我想从你那里得到的只有爱。
“你可以在我回家之前让律师和我联系。噢,对了,你打电话找我的那天夜里,我没和任何人在一起;我去电影院了,就是这样。那是非常难熬的一天。我对伊薇特撒谎说我和安娜贝尔有约,是因为她想请我和奥斯瓦尔德一起吃饭,我只是……我知道我去不了。说起里奇,”她继续低声说道,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他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