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能信麼?
危嵐音看著銅鏡里的自己,神情不變,冷漠疏離,&ldo;我知道了。&rdo;
梳妝完畢,推開房門,危嵐音嘆了口氣,端起笑臉,唇角的笑容甜蜜而純真,捏著帕子下了樓。
秋日的午後,容橋邊下起了蒙濛霧雨,一男子立在容橋邊,一邊有小廝恭敬畢至的彎腰伺候他,見一女子圍著面紗,著一襲月白色的羅紗裙,有雨絲隱沒在她的裙擺之上,面紗是白色的,她的輪廓肉隱若現,那雙眼眸清冷決絕,身側跟著一個婢女。
從容橋上過去,走進了一家店裡。
男子視線在她身上停留了有足足五秒,隨後他不動聲色的摩擦了兩下食指上的扳指,未曾說話,他身側的年長小廝倒開口了,&ldo;爺……&rdo;這是在請示。
男子眯了眯眼眸,淡淡的瞧了瞧那年長小廝。
小廝嘴角的笑都僵住了,但也不敢收回去。
第32章 絕情帝王男主2
按理說, 揣摩帝心是皇帝身邊貼身太監的本職, 但是這一點同樣可以成為一個罪名,端看皇帝心情如何,怎麼決斷了, 如今容橋邊立著的易沉面色不愉,明顯是不太滿意身側福忠的試探的。
福忠噤聲不敢多言了,腰彎的更低,甚至額角有汗水浸出。
是了, 如今承將軍勢大,皇帝微服私巡探查情況,並非尋歡作樂,一個女人而已,多看兩眼也就罷了,重點不應在她身上。
福忠今日揣測錯了帝心, 心裡恐懼甚多。俗話說伴君如伴虎,何況自個兒旁邊兒的這位,絕情冷麵是出了名的,整個皇宮都被整治的如鐵桶一般,後宮放眼望去,還未出現敢用什么小心思去爭寵的,旁的歪門旁道一旦使出可就是死罪一條了。
當今皇帝眼裡容不得沙子。
臨帝這個時間微服私巡危嵐音是早就算好的,畢竟有記憶加持, 所有重大的時間還是能記得住的。
不出預料, 方才那個男子, 就是臨帝易沉了罷。
不在皇宮內,也沒有相匹配的身份,想要見到他,是難上加難的,如若不抓住這個來之不易的機會,往後怕是到死也見不到他了。
但是如今卻不能操之過急,什么女人臨帝不曾見過,貌美的這天下海了去了,只後宮裡的妃子,臨帝都看不過來。不能以容貌勝之,亦不能操之過急接近他引他起疑心,那這件事情便不太好辦了。
危嵐音淡然,買好東西,讓婢女付了錢,二人踏出店門,婢女撐開油紙傘攏住危嵐音,月白色的裙擺隨腳步起伏盪起波紋,夾帶著雨絲的清風徐來,白色面紗被帶起些許,露出女子線條美好的下巴和側臉,朱唇一點紅,與她眉宇間的冷然形成鮮明的對比。
倒是無端的引人注意。
一邊的侍衛有一人忍不住多看了兩眼,認出了這女人是誰,湊近福忠耳旁細細說了幾句,福忠微微頷首,表示自己心裡有數。
兩人的動作安安靜靜,沒有引起一絲一毫的聲音。
不多時,容橋那邊踱步而來一年輕小廝,叩首過後,到臨帝身側小聲道,&ldo;將軍府絲竹悅耳,笙歌不止,奴才方見那承將軍與多女廝混,客府倒有刑部尚書尚且在等待。&rdo;
臨帝面不改色,&ldo;且退下罷。&rdo;
從何處得知臨帝要微服私訪?怕是臨時作出了這荒度時日的模樣來使他放鬆警惕,只是他心中有鬼,做出偽裝,那刑部尚書卻是不為所動,還未被拉攏成功,自認為清白,連做樣子都不肯,輕易就寫了了承將軍。
有意思。
臨帝心中冷哼一聲,拂袖而起,&ldo;乏了,回罷。&rdo;
福忠笑眯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