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逸尘来到近前,“扑通”一声就直直地跪下了,脑袋重重地磕在地上,朝着萧暮雪一边磕头,一边带着哭腔说道:“萧暮雪姑娘呀,我真的知道错了,之前都是我有眼不识泰山,猪油蒙了心呐,多次三番地得罪您,我现在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呀。希望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这等小人一般见识,可千万不要怪罪我了呀。”
想当初呀,就因为他觉得萧暮雪从外边回来之后,仿佛抢走了萧悦琳许多原本该有的好东西,心里头便十分不痛快,只要一见到萧暮雪,那心里的无名火就“噌噌”地往上冒,所以总是处处针对萧暮雪呢。
甚至呀,他还下了死命令,要求所有简家名下的店铺,一律都不允许跟萧暮雪做生意,那架势,就好像跟萧暮雪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如今回想起来,他真是悔不当初啊。
直到阳安城那边公开宣称拒绝跟简家展开任何形式的合作了,简逸尘这才如梦初醒,猛然意识到自己之前那样做是多么的过分呀。
而且呀,以往每次见到萧暮雪的时候,他可从没给过好脸色,总是对萧暮雪冷嘲热讽的,那话语别提多尖酸刻薄了,就想着让萧暮雪难堪呢。
而在这诏狱里的这几天呀,每一回受刑过后,他都感觉自己像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濒临死亡的滋味可太不好受了。每次将死之时,他就虚弱地躺在那冰冷又坚硬的石床上,意识在生与死的边缘游离,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就开始回想起过往经历的种种事情。
也就是在这反复回想的过程中,他想通了好多平日里怎么都想不明白的事儿。就比如说,萧悦琳身为当事人,在面对萧暮雪的时候,都不曾表现出丝毫的不满情绪呀,那他一个外人,又凭什么总是对萧暮雪心怀不满,处处针对人家呢?
再说了,萧暮雪回来之后,仔细想想,萧悦琳其实也并没有失去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呀,之前那些所谓的“好东西被抢”,不过是他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现在看来,全都是自己在无理取闹呀。
再说说那跟太子殿下的婚约吧,这本就是属于萧暮雪的呀,人家才是名正言顺的婚约对象呢。况且现在呢,萧暮雪和太子殿下的婚约早就已经被取消了,两人之间已然没了这层关系。
仔细想想,萧暮雪其实从头到尾也都没有妨碍到萧悦琳和太子殿下之间的事儿呀。还有那国师弟子的身份,又凭什么非得是萧悦琳的呢?国师既然看中了萧暮雪,选择收她为弟子,那自然就没萧悦琳什么事儿了呀。
这么前前后后一琢磨,简逸尘越发觉得,之前自己对萧暮雪做的那些事儿,那可真是毫无道理,纯粹就是在无理取闹嘛,自己当时怎么就那么糊涂呢,现在后悔都来不及了呀。
萧暮雪看着眼前这个平日里挺让自己讨厌的人,此刻竟跪在自己面前,一脸诚恳地道歉,她不禁微微挑起了眉头,心里暗自思忖着,这家伙如今倒是知道错了,只是不知道这道歉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呢。
然而,萧暮雪却并未开口回应什么,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儿,安安静静地看着简逸尘,那眼神里透着几分审视,仿佛要将简逸尘看穿一般。
简逸尘把道歉的话说完后,满心期待着萧暮雪能给个回应,可等了半天,却没得到任何的回音,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心中有些忐忑起来。
他缓缓抬起头,映入眼帘的便是萧暮雪那副没有丝毫要开口说话的意思的模样,只是极为安静地看着他,嘴角还带着几分若有似无的淡笑,那笑意里似乎隐隐带着嘲讽的意味,瞧着就让人心里发慌。
简逸尘本就因为受伤和在这诏狱里的遭遇,脸色十分不好,此刻更是变得越发惨白了,就像一张白纸似的,毫无血色。
他心里头一下子涌起了些许不满,忍不住开口问道:“我都这么诚心诚意地跟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