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这些,李白还纠结了一下,如果她不相信怎么办?
这种危机时刻,深陷其中的人,都会思索一下,这是不是个圈套?
思来想去,李白在最后又加了一句:给你打电话的人。
有了这句话,李白想,余诗曼大概不会怀疑了,因为是他最先预警的,打电话这件事儿,也只有他们之间知道。
李白将写好的这页纸,撕下来,折成一个蝴蝶形状的信笺,含在手心之内。
他又将笔记本收归异空间,然后拿出一张纸币,压在茶碗之下,起身向门口走去。
李白的计划是,在路过余诗曼那张桌子时,将手中的字条丢到余诗曼的桌子上。
计划得天衣无缝,但还是被一个突发的环节给破坏了。
茶馆的那个伙计,见李白想走,就跑过来收钱,收茶具。
这一系列的变化,也引起了一直看向窗外余诗曼的注意。
她马上收回视线,一双眼睛开始留意起李白和伙计的一举一动,并且一只手,又伸进了椅子上的皮包之内。
李白失望之极,知道不能当着她的面儿,再把纸条丢给她了,只能悻悻地走出了茶馆。
来到街上的李白,后悔自己的计划没有得到落实。
此刻又不能返回去再和余诗曼去沟通。
那样做既唐突而又冒险,最可怕的是,自己的身份,也暴露无疑。
该怎么办呢?
就在李白进退维谷之际,前边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叫卖声:\"卖花,卖鲜花!\"
李白循声望过去,就见一个杂货店的门前,有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胳膊上挎着一个装满鲜花的竹筐,在叫卖着。
看到卖花的小姑娘,李白大喜,心说:有办法了。
余诗曼坐在桌边,内心之中,五味杂陈。
夜里接到那个神秘的电话之后,她一刻也没停,和校工交待了几句,让他代自己向校长请假,然后就拎着自己的随身物品,去了自己的另一个安全屋。
这期间,她路过电话亭时,先把老贺被捕,联络点被毁的事情,汇报给了他们的上级,满洲省委的老韩。
老韩听到了这个噩耗,只下了一条命令,让她安心躲起来,静观其变,等待下一步的指示。
至于和联络点有关联的上下两端,都交由组织去处理。
最后,老韩还告诉了她一个新的联络渠道。
就这样,余诗曼躲了半天,但她还是牵挂着老贺和大福的命运,于是化了妆,拿着新证件,来北市场这边,打探情况。
她这种做法,纯纯就是瞎猫去碰死耗子。
这一个区域,已经恢复了平静,路过菜馆时,她发现前门并没有落锁。
很明显,那是已经布置好了的圈套。
余诗曼自然不敢冒然进去,虽然她也携带了武器。
于是,她又折返回来,走进路边的一家茶馆,近距离再观察一下。
她也怕茶馆里有敌人的眼线,所以一直就没有放松过警惕,一只手放在皮包之中,握着手枪柄,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的情况。
进来一观察,还好,有三个上了年纪的茶客,围着一张桌子,在下象棋。
只有一个商人模样的人,坐在窗边在想着心事,看他的样子,似乎对自己并不大感兴趣。
余诗曼紧张的情绪,舒缓了许多,她要了一壶茶,沉下心来,看着菜馆的方向,期待能得到些信息。
不一会儿,那个商人模样的人站起身来,他路过余诗曼身边的时候,余诗曼还是十分警觉地将手放进皮包之中。
事实证明,她还是多虑了,这个人并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出了茶馆的门,就朝街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