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身着一袭白大褂,慢悠悠地从那实验室里走了出来。那白大褂在他身上显得有些松垮,随着他的走动轻轻摆动着,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异。他的手里赫然拿着一个大大的针管,那针管里装满了黑乎乎的液体,那液体浓稠得好似墨汁一般,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也让人根本猜不透到底是什么可怕的东西。
那人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走到通道入口处,朝着站在那儿的两个黑衣人微微示意了一下,随后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个“二”的手势。那两个黑衣人见状,二话不说,立刻朝着通道里边走去,脚步沉稳却又带着一种让人胆寒的冷酷。他们很快来到第二个门口前,伸手用力拉开那扇冰冷的铁门,接着粗暴地伸手拽出一个人来。
那竟是一个小孩子呀,瞧模样也就十一二岁的样子,瘦得皮包骨头,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那瘦弱的身躯在黑衣人的拖拽下显得更加单薄无助,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孩子被毫不留情地提到中央的桌子上,还没等他有任何挣扎的机会,那人便举起针管,面无表情地将针管里那黑乎乎的液体毫不犹豫地全部打进了男孩的身体里。随着液体缓缓注入,男孩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遭受了巨大的痛苦。
打完针后,黑衣人更是没有丝毫怜惜,如扔破布一般,粗暴地把男孩扔进了大厅的一个铁笼子里。男孩重重地摔在笼子里,身体蜷缩成一团,开始痛苦地挣扎起来。他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那声音里满是痛苦与绝望,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凄厉,让人听了心里直发颤。可周围那些人却仿若未闻,没有一个人愿意多看他一眼,都好似已经对这样的场景习以为常,变得麻木不仁了。
只有那个给他打针的人,手里拿着一个小本子,站在笼子边,眼睛紧紧盯着男孩的反应,手中的笔不停地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那专注的神情,仿佛眼前这残忍的一幕只是一场寻常的实验,而男孩不过是一个没有感情、没有生命的试验品罢了。
男孩的身体抽搐得愈发厉害,双眼也渐渐布满了血丝,那原本清澈的眼眸此刻变得如血一般通红,像是两团燃烧着的愤怒与痛苦的火焰。他那一双又黑又瘦的小手,拼命地抓着铁栏杆,那力道之大,仿佛要把栏杆都给掰弯,试图从这禁锢他的牢笼中挣脱出来。小贺和严翊翔两人就站在那儿,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看着男孩的面容由痛苦逐渐变得狰狞,那一双血红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们,仿佛在向他们求救,又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着这世间的残忍。那目光好似带着丝丝寒意,盯得他们背后发凉,心底满是愤怒、不忍与深深的无力感,却又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严翊翔看着那男孩遭受如此残忍的对待,顿时热血上涌,眼里满是愤怒与不忍,下意识地就想要冲上前去阻止这惨无人道的行径。他的脚步刚往前迈出一步,贺君澜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那力道很大,硬是把严翊翔给拽了回来。
贺君澜面色凝重,眉头紧紧皱着,眼里虽也同样透着愤怒和不忍,可更多的是一种无奈与清醒。他轻轻向严翊翔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示意他不要多管闲事的意味。这并非是贺君澜冷血无情啊,只是他比严翊翔更加懂得审时度势罢了。
此刻的他们,身处这龙潭虎穴一般的地方,周围全是沐熙桀的人,那些人各个神情冷漠,手段狠辣,他们自己就如同深陷泥沼的困兽,随时都可能遭遇未知的危险,连自身的安危都难以保障呀。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又哪有什么资格,哪有那份能力去帮助别人呢?贸然行动,恐怕不仅救不了那可怜的男孩,还会让他们自己也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到时候,怕是想脱身都难了。贺君澜深知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怒火与不忍,暂且按捺住冲动的想法,等待合适的时机再做打算。
贺君澜之所以会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