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航看著鏡頭裡的初一。
跟直接看著初一有些不太一樣，這樣讓他有更明顯的感覺。
小土狗已經長成狗哥了的那種感覺。
&ldo;吃飯了，&rdo;晏航還是老習慣，沒有多餘的話，&ldo;關了。&rdo;
他放下手機，拿起一紮啤酒：&ldo;來碰一個。&rdo;
初一拿起另一紮跟他撞了一下：&ldo;生日快樂，晏航。&rdo;
&ldo;斷句挺合適，聽起來跟沒結巴似的。&rdo;晏航挑了挑眉毛。
&ldo;你是，不是特別怕，怕我哪天不，結巴了，&rdo;初一喝了一大口啤酒，&ldo;你就說，不過我了。&rdo;
&ldo;我現在也說不過你，&rdo;晏航也喝了口啤酒，&ldo;主要是你嘴這麼欠，再不結巴了，我怕你讓人揍。&rdo;
&ldo;你罩，我啊。&rdo;初一笑著說。
&ldo;放心，&rdo;晏航看著他，&ldo;說了罩，就說話算數，就怕你用不著我罩了，狗哥。&rdo;
&ldo;土狗。&rdo;初一糾正他，拿了個鮑魚吃著，吃得很帶勁，湯汁順著手指流到手腕上了都沒注意。
&ldo;小土狗，&rdo;晏航抽了張紙巾，在湯汁流到他袖口之前，把紙巾塞了過去，&ldo;袖子撈撈吧，吃得這麼野蠻。&rdo;
&ldo;嗯。&rdo;初一笑笑，吃完了這一個才拿了紙巾擦了擦手。
然後抓著袖子往上扯了扯。
扯了兩下他突然就停下了。
把袖子又往下扯回去了一點兒。
餘光里晏航沒有動，應該是沒有看見已經露出了一個角的紗布。
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傷，再有幾天應該就能不用紗布了，他不想讓晏航擔心，畢竟在晏航的角度，他練拳他打架，是沒有記憶的，他一直被欺負被人打的記憶倒是滿滿當當。
他弄了弄袖口，假裝袖子撈到這兒就合適了的樣子，然後伸手又拿了個鮑魚。
剛嘬了一小口湯，晏航的手伸了過來。
速度太快他都沒來得及躲開，晏航已經用手指勾著他袖口一挑。
&ldo;怎麼弄的？&rdo;晏航問。
&ldo;門夾，夾的，就我，我們宿，舍那個門是，是，是……&rdo;初一沒怎麼撒過謊，這一緊張結巴得他自己都說不下去了，最後只能停下來嘆了口氣，&ldo;打架的時，候弄的。&rdo;
晏航嘖了一聲。
&ldo;快好了。&rdo;初一補充說明。
&ldo;自己包的嗎？&rdo;晏航問，&ldo;我看看。&rdo;
初一沒動。
&ldo;信不信我抽你。&rdo;晏航看著他。
初一把手臂往前伸了伸，擱到了桌上。
晏航把他袖子拉上去，捏著紗布的角扯起來看了看，皺了皺眉：&ldo;口子好像挺深？&rdo;
&ldo;還好。&rdo;初一回答。
&ldo;還得有一陣兒才能好了，&rdo;晏航說著看了看旁邊，&ldo;服務員呢？&rdo;
&ldo;幹嘛？&rdo;初一看著他。
&ldo;點幾個別的菜，&rdo;晏航說，&ldo;有傷口好像不能吃海鮮，發的。&rdo;
&ldo;謠言。&rdo;初一說。
晏航看著他。
&ldo;謠言。&rdo;初一又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