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你說就行。&rdo;初一說完把紙筒收了回去。
情商還湊合， 晏航在後頭給初一一項項評估著。
初一跟他的風格不一樣， 初一給螃蟹留了面子， 要是欠兒了巴嘰地一直拿紙筒杵螃蟹跟前兒，估計不打一架螃蟹不會開口。
而他一般都是&ldo;我才不管&rdo;，打一架就打一架。
&ldo;你憑什麼說是我知道？&rdo;螃蟹說。
&ldo;你不，知道嗎？&rdo;初一問。
螃蟹皺著眉沒說話， 臉偏向一邊兒， 很不慡的樣子。
初一也沒出聲， 估計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ldo;你是要等警察來問才說嗎？&rdo;晏航開了口，&ldo;順便進去住幾天？&rdo;
螃解往他這邊掃了一眼，晏航眯fèng著眼睛從煙霧裡看著他。
&ldo;操，&rdo;螃蟹咬牙罵了一句，&ldo;人家隨口一說，我也隨口一說， 我可不敢保證是不是真的，警察真來了我也是這句話。&rdo;
&ldo;說吧。&rdo;初一說。
&ldo;以前跟老丁混過的一個人，老丁死了他就上南方打工了，&rdo;螃蟹說，&ldo;說是看到老初，但也就是一眼。&rdo;
有人在南方打工時，在一個用工市場上看到了跟老爸長得很像的人，但是沒有說話，只是掃到了那麼一眼。
梁兵走了之後，初一看著晏航，他不知道這個消息到底可不可靠，能不能相信。
&ldo;我爸怎，怎麼會，&rdo;初一說，&ldo;去用，工市場？臨工嗎？&rdo;
&ldo;他不去還能幹什麼？給人開車嗎？&rdo;晏航說，&ldo;他身份證駕駛證根本不敢拿出來用吧，就只能去這樣的地方了。&rdo;
初一擰著眉。
&ldo;不過這事兒要是真的，&rdo;晏航嘆了口氣，&ldo;跑得夠遠的啊。&rdo;
&ldo;我爸真是……&rdo;初一輕聲說了一句，後面的話他沒有說完。
姥姥一直看不上老爸，說他膽小怕事，有點兒風吹糙動就能竄出去二里地，老婆孩子都可以扔下不管。現在想想，姥姥一輩子看誰也不順眼，成天不是罵這個就是罵那個，但對老爸的評價似乎也並不是完全胡說。
如果不是因為怕事沒擔當，那就是老爸在這件事裡的參與程度不像晏航說的那麼淺，晏航一直說他沒那個膽兒。
有時候，初一很痛恨老爸的沒擔當，有時候卻也希望他在這件事裡只是沒擔當而已。
&ldo;嗨，&rdo;晏航站在樹洞前，弓著腿彎著腰，&ldo;還記得我嗎？&rdo;
初一看著他笑了笑。
第一次跟晏航在這兒碰上的時候，晏航跑到他的專屬樹洞前去說話，他還曾經非常不高興。
&ldo;我是你大眾臉的朋友的朋友，&rdo;晏航說，&ldo;好久不見，大眾臉長大了，帥得特別不大眾了，一會兒你看看還能不能認出他來？&rdo;
晏航說完，拍了拍樹幹，走到河邊的石凳上坐下，看著他。
他走到樹洞前，用晏航同款姿勢站好的時候，突然有些感慨。
&ldo;我是，不是長，長高了，很多，現在是一個巨，巨人了，&rdo;初一把臉扣到樹洞上，&ldo;我以前是，不是很囉，囉嗦？每次都，說很多願，願望。&rdo;
他閉上眼睛笑笑：&ldo;現在我暫，暫時沒有什，麼願望了，我很開心。&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