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吕子见状,想死的心不比蝶风少,硬着头皮,颤抖道:“回。。。。。。皇上,娘娘她。。。。。。还在睡。”
一旁的夏桑看皇帝脸色非善,忙道:“皇上,奴才进去找一找蝶风姑娘吧。”
龙非离冷冷道:“不必,朕自己去进去找她。”
“娘娘,主子——”蝶风欲哭无泪,一狠心,使劲把她的被褥掀起来。
璇玑正做了个梦,梦到鲛人的宫殿,还有挽着宫灯的紫衣女子那双眼睛。
鲛人凝成的泪。
龙非离说,怎会是龙王的泪?
储秀殿内相拥而吻的两人。
散落在草丛的珍珠。。。。。。
眼睛还紧闭,心里却正伤痛愤恨,神识未清,归宁的事儿早已抛诸脑后,只当蝶风是唤她去采露,被子松跌,身上一凉,她呼的一声坐了起来,低吼道:“不起不起,我再也不去爬树,龙非离那混蛋凭什么我每天辛苦起来为了什么,老娘暗恋林晟的时候最多就是买份鸡蛋火腿三文治悄悄放进他的职员室里让他当早餐——”
“谁是林晟?”
怒极至冷的声音,紧绷得像那在弦上待发的箭。
蝶风的声音。。。。。。变了个男的?
璇玑一下吓醒,睁开眼睛,呆呆道:“蝶风,林晟就是——”
蝶风和小吕子正跪在床~榻下,满身瑟缩,前方桌边,一个眉眼深冷的男人正灼灼盯着她。
这人,有点像龙非离?他背后,还跟了徐夏清风等人。
所以,这人就是——龙非离?
那剩下的三分睡意全数被吓醒,却见清风冷冷凝着她,旁边的夏桑正闷笑不可抑,又悄悄对她使了眼色。
他让她。。。。。。呃,向皇帝请罪吗?
她又瞥了那人一眼,心里愤恨仍然分明,嘴唇蠕动几下,求饶的话怎生也说不出,龙非离却冷笑道:“夏桑,半盏茶时间,若此间奴才还不把他们的主子打点妥当,全部杖罚!
璇玑吓得差点没从床~上滚下来。
龙非离拂袖便出,走到门口,只听得那道声音差点没哭出来,“蝶风,半盏茶的时间是多久,要是他一口气喝掉怎么办?”
夏桑悄悄打量去,才见皇帝那自进年嫔房间起便沉下的嘴角微微勾起,却怕。。。。。。他自己也不觉吧。
时间紧迫,蝶风却甚是手巧,帮璇玑配了一身紫衣轻袍,拾撮得美丽大气。小狼不知道哪儿去了,璇玑又赶紧交待好几个宫婢,好好照拂那小家伙的三餐。
她出得来,只见诺大的庭院已站满了人,院外似乎还停放了多辆马车,想是装载礼品衣物之用,龙非离正站在院中辇旁,目光淡淡扬落在她身上。
他今天一袭紫蟒锦袍,腰悬五彩朱绶,足登玄色绣靴。褪下一身明黄,却仍芝兰玉树般隽秀华贵,教人不可逼视。
她脸上微微一热,看了眼两人的衣物,放现代,他们这算是情侣装吗?
这时,龙非离道:“夏桑,传朕意旨,凤鹫宫内侍心灵手巧,甚得朕心,此月俸银加番。”
蝶风而下,凤鹫宫一班内侍都震愣住。
夏桑轻轻咳了一声,众人才如梦初醒,跪地谢恩。
璇玑也愣住,难不成他也看上了这套情侣装?
正想着,徐熹瞥了眼辇前的一名内侍,那内侍会意,俯低身子,龙非离足下在他背上一踏,上了辇。
“娘娘请。”徐熹轻声道。
小吕子等一些随行的太监宫婢已走到辇后,蝶风扶着璇玑走到辇旁,璇玑看着那弯着腰毕恭毕敬的太监,那一脚却无论如何也踏不上去。
犹豫间,龙非离挽起帘帐,从辇内探出,眉轻皱,神色已是微微不耐。